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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時分,涼意漸染,盛放的季節已經過去,山頭草木在風中微搖。
他看著面前符蘇的身影,突然覺得,三天好像也沒有那麼短。
“你是入定了嗎?”符蘇說。
“啊?”汪霽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你說什麼?”
符蘇剛從浴室出來,手裡拿著毛巾說:“想什麼呢?拿完東西回來你就這麼坐著,都一個多小時了也沒動一下,我以為你入定了。”
汪霽聽見這話動了動胳膊腿兒,果然有點酸,他已經到了要注意不能久坐的年紀,連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洗澡去吧,”符蘇說,“八點了,洗完趕緊睡,明天早上我送你。”
汪霽買的明天下午的高鐵票,早上要先從雲嶺坐車到縣城,再從縣城坐車到市裡,轉來轉去要一番折騰。
“不用送我,”他走去臥室裡拿換洗衣服,聽見這話回過頭,“我坐麵包車就行。”
符蘇說:“來回轉不嫌費勁?我走高速就三個小時。”
汪霽更震驚了:“你要送我到市裡嗎?”他以為符蘇是說送他到縣城。
符蘇點頭:“嗯,我正好兜風。”
到了秋天怕著涼他開始用吹風機,說完這句話他沒再給汪霽拒絕的餘地,背過身開始用最小檔的風吹頭髮。
熱水從頭上往下淋,汪霽站在滿室水汽裡,前幾天沒什麼感覺,直到剛才拿著箱子回來的路上,說到等他回來後要去打板慄,他突然就有點捨不得。
很莫名其妙的捨不得,很危險的捨不得,他把這歸結到離家的那一類捨不得裡,一點點無傷大雅的分離焦慮嘛,很正常。
就像念大學的時候捨不得離開他爺爺從家裡回學校一樣,現在他好像也捨不得丟下符蘇一個人去杭州,哪怕只去三天。
熱氣燻得他腦子有點悶,大概是習慣了,他想。
從春到秋,將近六個月的時間,他幾乎每天都能看見符蘇,每天都和符蘇待在一起,而且還沒有什麼別的人,好像就他們倆個在這山上相依為命,只時不時有汪姨汪叔前來接濟。
習慣成自然,每天和符蘇待在一起已經成了習慣,導致汪霽現在因為短暫的三天分離有點不太自然。
什麼鬼,汪霽邊衝乾淨身上的泡沫邊想,這難道是什麼好習慣嗎?他難道不是總有一天要走的嗎?想著想著還生出一點怨氣。
擦乾淨身上的水,他穿好衣服擰開門,客廳的大燈已經關了,只留了沙發旁的一盞落地燈,沙發上也不見人影,符蘇已經回了臥室。
頭髮還在往下滴著水,汪霽站在原地看著空蕩蕩的客廳,那點怨氣瞬間消散,心裡轉而泛起一股難言的失落。
敲了敲符蘇臥室的門,沒等裡面傳出讓進的聲音,他直接擰開了門把。
符蘇半靠在床頭,手上拿著本書在翻頁,還是那本書,很厚一本,裡面是各類汪霽這個外行看不懂的專業名詞,有的單詞他甚至還要藉助一下手機翻譯。
燈光下,符蘇睡衣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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