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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皇后先回吧。&rdo;皇帝接了話。未看皇后也未看席臨川,手中持著的酒盞緩緩晃了晃,又道,&ldo;天色晚了,朕和臨川議完事,直接去宣室殿歇息便是。&rdo;
言外之意,在這理應帝後共渡的除夕夜,皇帝並不打算去長秋宮了。
皇后的面色驀地一僵,怔然地看著他,似乎有些難以相信。皇帝睃了她一眼,又淡聲道:&ldo;去吧,別耽擱了,臨川也急著回府。&rdo;
皇后又滯了一會兒,終是不得不依言告退。她屈膝一福,而後半個字也沒有地轉身離去。
殿中燈火通明,明黃的光芒映在她紅底袖金色鳳紋的大氅拖尾上,華麗孤傲中有幾許難掩的淒清。
皇帝的目光一直淡看著,直至她跨出殿門才又挪回來,看向席臨川,問他:&ldo;怎麼回事?&rdo;
&ldo;姨母想把臣的女兒扣在宮裡。&rdo;席臨川眼眸低垂,平靜道,&ldo;臣不能答應。&rdo;
&ldo;你知道朕不是在問這個。&rdo;皇帝有些不耐地微皺眉頭,&ldo;她為什麼想把你的女兒扣在宮裡?&rdo;
席臨川靜默須臾,將袖中的那本奏章取了出來,行至九階前,一揖。
&ldo;呈上來。&rdo;皇帝道。即有宦官快步移下,要將他手中的奏章接過。
席臨川卻未鬆手,滯了一滯,沉然說:&ldo;陛下屏退旁人吧。&rdo;
皇帝眸色微凌,凝視著他,道了聲&ldo;都退下&rdo;。
殿中各處的宮人們無聲齊施禮的舉動襯得氣氛更加壓抑,待得他們都退了出去,席臨川稍沉了息,舉步行上九階。
奏章呈上,封皮帶著暗紋的褐色平平無奇。皇帝信手接過,掃他一眼後低頭翻看。
讀了兩頁便又將冊子合上,皇帝未說準與不準,只問他:&ldo;你妻子的意思?&rdo;
&ldo;不,不是。&rdo;席臨川平靜道,&ldo;她還不知情。&rdo;
皇帝打量了他好一會兒,驀地一笑:&ldo;你不用時時處處擔心朕會遷怒她。&rdo;
&ldo;……是。&rdo;
&ldo;但此事,朕不能準。&rdo;皇帝又道。
席臨川微怔。
&ldo;你為將的時日也不短了,軍中朝中威望皆不低,縱使眼下已無戰事,朕也仍用得上你。&rdo;皇帝將話說得很明白,語中微一頓,又說,&ldo;你年輕有為,此時若準你辭官,縱使人人都知是你自己的意思,也仍會覺得是朕暗中逼你在先,繼而便可認為朕忌憚將領、忌憚鄭家。若再有人藉此加以挑撥,後患無窮。&rdo;
&ldo;臣明白。&rdo;席臨川抱拳一應,平靜道,&ldo;但臣……可以讓諸位大人看到一個罪名,足夠免臣官職的罪名。&rdo;
皇帝顯然被他這話一驚。
他未有動搖地靜等著迴音,心下微微顫著,思緒複雜得不可言述。
那&ldo;罪名&rdo;是他託席煥從赫契尋來的。在與前世的&ldo;紅衣&rdo;相遇後,他就注意到她對自己府中的事情清楚得很‐‐連自己和如今的紅衣情投意合都知道,所以想把那身體要回去。
於是他便想得更深了一步,認為她知道的絕不僅是自己府裡的事。
在席煥出征之前,他就已差人去赫契打探過。雖則打聽到的只是些斷斷續續的訊息,但其中仍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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