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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我早已經說了,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當年你能堵上我的嘴,我就不信你還能堵上順天府上上下下這麼多張嘴,何況覃大人剛正不阿,豈會屈從。」善水給覃正戴高帽。
覃正:「……」倒可不必。
他不會刻意宣揚但也不會刻意保密,此案並不在保密範圍之內。
「不久之後,你們那些事便會人盡皆知,我倒要看看世人怎麼評價,到底錯在我還是你們。」這就是陸嘉寧的遺願,如此的卑微又可憐。
陸霆的臉一沉到底,透出山雨欲來的危險:「身為人子,忤逆不孝,你還覺得自己沒錯。」
「父慈方能子孝。」善水黑亮的眼睛透著冷冽的寒芒,「你明知陳錦書和謝允禮有私情,還差點進門為妾,卻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娶她,難道還妄想我歡天喜地接受她成為繼母,喊她一聲母親?」善水環顧一圈,面容似嘲似悲,「敢問在場諸位,你們能接受嗎?你們喊得出口嗎?」
眾人鴉雀無聲,唯有憐憫和憤慨的眼神洩露了情緒。
陸霆的臉色變得極其可怕,以至於看起來猙獰:「跟你說過多少次,那是她年幼無知輕信於人,謝允禮這廝一直哄騙她會明媒正娶,最後卻娶了你,將她置於進退維谷的兩難境地。她無父無母唯有謝家可以依靠,才會一時糊塗答應為妾,但是很快就意識到不妥,立刻拒絕還搬出謝府明志。你要怪就怪糾纏不清的謝允禮,而不是錦書。」
「年幼無知,一時糊塗,」善水直接就笑了,諷刺的笑,「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亂之後,她就想若無其事地抽身,還想落個清清白白,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謝允禮混帳,她也別標榜無辜。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憑什麼要求別人必須不計前嫌。你可是我的親生父親,你怎麼能無視她對我造成的傷害愛上她迎娶她。」
陸霆沉默了。
當年不是沒有猶豫過,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他深陷其中難以自拔也不想自拔。匆匆半生,他從未如此深愛過一個女子,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依然想納她入懷護她一生。
「有時候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善水笑得悲哀,眼中淚光盈盈,看得人心頭髮酸發澀,「還有陸榆陽。」
陸霆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你說夠了沒有!」
頂著陸霆吃人一般的視線,善水說:「三年前你們堵上我的嘴不讓我說,我憋了三年的話,當然沒說夠。」她壓根不給陸霆打斷的機會,「你明知陸榆陽也喜歡陳錦書,還早在你之前,卻依然要娶。在你眼裡,兒女算什麼,加起來都比不上陳錦書一根手指頭。」
震怒的陸霆忽然平靜,變得面無表情:「我想娶便是娶了,我愛誰,我娶誰,難道還需要你們的同意。」不合世情又如何,他不在乎。
「愛誰娶誰是你的自由,無人能強你所難,那你又何必強人所難讓我認陳錦書這個繼母。你心中既無兒女,何不與我斷絕父女關係。」
第8章 情敵給我當繼母8
在場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斷絕父女關係?從來只有父母將不孝子女逐出家門,何時有子女主動要求斷絕關係,簡直大逆不道!原本的同情頓時被不滿取代。
善水知道此舉會給自己帶來非議,畢竟這可是個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世界,縱然陸霆離譜,可當她挑戰父權,沒人會覺得她情有可原,只會覺得她離經叛道。
正是因為瞭解,所以她更得和陸霆斷絕關係,不然陸霆以父之名能理所當然地囚禁她虐待她甚至殺了她都只需付出輕微的代價。
謝允禮不可思議瞪著善水,她想義絕,他能理解,可她怎麼敢要求和陸霆斷絕父女關係?義絕之後再沒了孃家,她便成了徹頭徹尾的無根之人,誰都能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