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漆黑(第1/2 頁)

意外平復，漆黑迴歸純粹。 交織的紅線散開。 幾不可察的波紋自線條另一端的盡頭盪開。 鬆弛的紅線緊隨其後繃緊。 氣機轉變。 紅線逸散出的平和，在剎那間潰散如煙，徐徐離散。 翁—— 紅線凝滯，時間好像靜止了一瞬。 下一秒，光陰流動。 紅線！ 原本無暇的紅線上，此時已經是裂紋縱橫，滿目瘡痍。 在時間都沒能記錄下的時候，有什麼發生了變化！ 突然！ 沒有一點兒預兆，裂紋崩開，黑色顯露，紅屑如翻飛的蝴蝶般飄轉落下。 紅色崩飛，被揭開的底層上，越來越多黑塊線上條上突顯。 飄飛的紅屑如煙消散，黑塊連成了一片。 黑絲重現！ 恢復如初的黑線只存在了一秒，就全部隱退消失。 跳出來的變故已經全部解決，被打斷的事情繼續。 漆黑轉向虛影。 …… 裂縫出現時，漆黑被入侵者吸引，轉移了鎖定著虛影的視線。 感受到威脅減緩，針對調轉目標，身上的桎梏遲滯，虛影就開始暗自脫身。 一心逃命的它可能沒有注意。 黑線顯形之後，在一段短暫的時間內，紅色覆蓋了所有的黑線。 回到當時， 所有的黑線都轉化作紅線，唯獨留下了困住它的黑線。 為什麼呢？ …… 虛影在他背後搞得小動作，漆黑感受在眼裡，卻沒放在心中。 在所有因果世界， 除了祂自己，沒有任何生物能夠掙脫厄的束縛。 沒有例外！ ——也不該有例外。 就像現在， 為了脫身，虛影引發了一場後果可怕的混亂， 即便它已經做到如此地步， 但結果呢？ 漆黑靜靜地看著依舊被困的虛影逐漸虛弱。 黑線散發的侵蝕在消磨虛影的生命。 厄之名絕不是徒有其名，虛有其表。 它掙扎中的動作越來越弱，崩潰已經在它遺棄身體也要保住的核心上初顯。 不需要再多做什麼，虛影的結局已定。 漆黑失去了興趣。 ——還有最後一件事。 漆黑眯了眯眼，但依舊毫無神情。 他微微側頭，左手垂下的指尖輕勾。 虛空中探出一縷絲線，順著他的視線向後飄去。 後背一輕。 線條抽動。 黑線裹挾著一個散發著莫名氣息的蛋，安分地呈現於漆黑麵前。 此時的黑線沒有一點初現時的侵略，乖順的就像一個人畜無害、纖塵不染的真·毛線。 微眯的眼舒展。 漆黑漠然的注視著黑線環繞的蛋。 在他眼中，這個蛋好似空無一物。 太乾淨了。 乾淨的……不屬於這個世界！ 漆黑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 和裂縫中的陰影一樣，是因果之外的生物！ 寒冰浸潤了神色。 更多的黑線從天地的各處伸來，將不知名蛋團團包圍。 他表情危險的鎖定著線團中的蛋，嘴唇輕啟，就要動手。 ‘吖……咿……呀！’ 似乎是感到了危險，沉睡的蛋終於醒來。 不成話語的囈語從另一個維度傳來，在漆黑耳邊呼喚。 幼崽般的牙牙學語，讓漆黑的啟唇的動作一頓。 冰冷的殺意微微消減。 他打量著眼前的蛋，卻從中感知到自己的氣息。 感受到漆黑態度變化，欣喜從蛋中浮現。 線團剝離， 獨留下一最開始就繞在蛋上的黑線。 遵從著漆黑的意志，黑線浮動，輕環著著不知名蛋來到他的身前。 漆黑抬起左手，輕蓋在蛋殼表面。 忽然，蛋殼動了一下。 停了兩秒後，又動了一下。 漆黑的預設好像讓它會錯了意。 微弱的抖動持續從蛋殼被傳來。 漆黑就這麼看著，手依舊蓋在蛋殼的表面，一動不動。 它好像確定了什麼…… 親暱從蛋殼溢位。 它從內裡晃動蛋身，用蛋殼輕輕的摩擦著漆黑的手心，向他表露著自己的依賴和留戀。 它是如此地珍視此刻來之不易的撫慰，幸福的像一個被滿足願望的孩子。 它就是嬰孩。 它把沈蘭柯當做了母親。 ‘咿！’ ‘咿！’ 連續不斷地波動從蛋殼傳來，錯落的咿咿呀呀中，是新生對哺育者的眷戀。 漆黑緩和下來。 蛋中的生物甦醒後，他在蛋的最深處，看到了自身與它的聯絡。 掌心彎曲，黑線從蛋殼表面脫落消失，他反手把蛋握在手心。 但除了那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