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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看歌劇遇到意外你端槍的手法,昨日打嶽成只差一個槍仰膛的時間,這個水準足以在暗處擊斃李維群,所以,從最一開始你就是來毀我76號的,是不是?!」
趙蓉飛驚人的推斷連珠入耳,趙蓉飛不可一世的神情逼入眼簾,陸小丹的臉由軟變木再由木變僵,心口也覺著猛地被壓上了一塊大石,沒想到自己隱藏了這麼久,趙蓉飛竟然會觀察自己到如此細緻、反應如此敏銳。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腦海突然閃現出小時候家裡那隻白貓玩耗子的情景,它先是摁住、放開、等耗子放鬆以為安全脫險的瞬間再摁住……當時她覺著這貓還真是奇怪,現在,她覺著自己就是那隻可憐的耗子,趙蓉飛就像是明知這耗子無法逃脫,居高臨下得意洋洋玩捕耗子的貓。
想來趙蓉飛之前偶然出現的陰晴不定,一閃而過的恍惚神情,全因對她的這些疑防,陸小丹此刻心中充滿十足的落寞。
她像被這雪劈霜打的茄子一般,木然機械地問:「趙蓉飛,你知道了,既然你知道了我是叛黨是g黨,為什麼沒有把我交給日本人?又為什麼與我發生肌膚之親?」,既然懷疑自己、還處之泰然的趙蓉飛,揭穿自己的身份又帶到這裡來,究竟是何目的。
趙蓉飛的分析邏輯被這陸小丹少有的突然感性的問題問頓了,恍散了神,喃喃道:「我喜歡你,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控制不住想要了解你的意圖,我對你懷疑之後本不想再繼續查了,想著你能矇混過關,無奈特高課一再插手,我只能硬著頭皮查,我多希望你不是叛黨。我怕你落在特高課手裡,怕你是我仇恨的g黨。」
其實,陸小丹要同時兼顧身份、任務、合作、好多事並不容易,遇到趙蓉飛的事關心則亂;而趙蓉飛只需要想陸小丹這一件事情,比陸小丹簡單得多。如果趙蓉飛不喜歡陸小丹,陸小丹也不會暴露,原因就在她不知道趙蓉飛早就因為喜愛而在不自覺注意並細緻觀察她了,早在她意想不到的那麼早,越是細緻越是敏銳,雖然懷疑在不斷積累,趙蓉飛自己卻有意無意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的放任,如果沒有特高課和原田逼她她可能永遠不願也不會去面對、證實對美好感覺的質疑。
趙蓉飛說完又凝回了凌厲的視線:「我喜歡你信任你,可你呢,刺殺李維群你利用我做不在場證明;呂大偉暴露,你利用我保國、g合作黨嶽成和自己而陷害我;我調你到情報科你還是利用我拍取我的誘戰計劃讓日方質疑我的能力;恐怕連同跟我在床上滾都是為了取悅我博得我的信任以獲取情報!不過我不明白,g黨怎麼會知道我喜好女人?還派一個毫無風月經驗、甚至未經情事的女人,真的是黨派無人了麼?!」趙蓉飛的語氣如怨如訴,彷彿受了很大傷害。
陸小丹承認之前確實有利用趙蓉飛的成分,但她趙蓉飛有沒有想過她從未想過真的傷害趙蓉飛。
在梅機關原田面前、在姐姐和組織角度、在嶽成殺意濃濃時、甚至在被用強時,她都是費盡心思百般努力維護趙蓉飛,說她已經向趙蓉飛這個人倒戈也不為過。不知不覺地付出了從未給予過他人的真情實愛,掏出一顆心給她,現在卻被趙蓉飛最後兩句傷人真心的質疑刺激得潰不成軍。
心被扎破,無聲的淚泣不知不覺奪眶而出,淌到冰冷的臉頰,形成不斷的淚溪,任片片雪花將它變涼再滴落雪中。
陸小丹哽了又哽,定了又定嗓音,她不想趙蓉飛看出自己內心的狼狽,卻還是壓不住哭腔:「趙蓉飛,如果你是那樣認為的,為什麼、不殺我?」,她知道趙蓉飛顯然已經把自己想成出賣身心、無所不用的陰險間諜了。
趙蓉飛未理會陸小丹那不似平時的失態反問,仍然在自己的邏輯中繼續意猶未盡地說著:「我趙蓉飛是一介名諜,可不是一介白痴,在確定你是『祥雲』陸小丹時,我就已經派一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