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起波瀾(第三更)(第2/3 頁)
真是連罵人都罵的十分動聽。韋應宏此次來揚州,本就是為改革鹽政而來。一見此文,就高興的很,心中大呼痛快。直接在心中將它拿到跟崔遊道文章一個位置,看樣子是要他們二人角逐到最後,再來評判誰來當這個第二名。
往後的文章多有不足,等到試卷全部審閱完畢。韋應宏坐在上首,看著手中的文章,他要好好想想最後的名次排序。
其中案首之名已經無需多言,陳恆的文章以後他是要拿到朝堂上跟人吵架用的。不過這第二名嘛,他倒要好好想想給誰了。
裴懷貞跟林如海坐在下面,兩人自顧自喝起茶。這種裁定之事,是知府的權柄。他們二人自然不會出言干預。
韋應宏看了他們一眼,心中突然想到些事情。當年裴師輔佐陛下登基,改革朝廷制度,行事一貫的大開大合,最後受到誣告落得告老還鄉的下場。
當時裴師離開京城時,他跟如海趕來送行,當時裴師叮囑兩個官場新貴,“凡事欲速則不達,小不忍則亂大謀。老夫就是沒考慮到這點,你們倆人以後要引以為鑑。”
思及此,韋應宏提筆在黃紙上寫好名次,又拿起官印蓋上。忙完,自有官差將其拿去,準備明日正午張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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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恆坐在客棧屋內,雖是月上樹梢的深夜,可因為白天剛剛考完正場,陳恆的心思還有些興奮,此刻正跟陳大哥、山西兄弟,坐在屋內閒聊。
這三人因為府試的關係,半座揚州城戒嚴,這段時間都撈不到什麼活計,索性也就待在客棧內養養身體。
負責談話的主要是山西表兄弟,他們都姓張,是河東府下屬的一個縣。這地方陳恆兩輩子都沒去過,但他們一說河東是關二爺的故鄉,陳恆立即來了精神,所以說在古代,家鄉出過一個名人有多重要。
張姓兄弟先是給陳恆談起故鄉的土戲,說到每次逢年過節,那些唱戲的人都會使出自己的絕活:梢子功、椅子功、耍紙幡等等,他們說的惟妙惟肖,言語中多是對故土的留戀。
陳恆不免問道他們有多久沒回去。
張大哥拿起手比了個三的手勢。
他的弟弟在一旁接著道:我們縣裡都是山,推開窗就是一座座,那裡像揚州府啊,一眼望不到盡頭。城東的林家班唱戲的時候,還說什麼遠山如黛。
他們要這麼喜歡山,大可來我們縣看看。九曲十八彎的山路,也讓他們看個夠,走個夠。
陳大哥也應和著:“我們浙地又好到那裡去呢。陳小郎,你不知道。我千里迢迢趕到揚州前,何曾見過千里沃土是什麼樣……哎。”
陳恆聽他們說完也是感慨,不知道他們家鄉種地這麼難,只好拿出紙來,將他們家鄉的情況,諸如山名水道,良田幾許等訊息一一記下,也全當是給自己增長些見識。
陳啟在一旁卻聽的津津有味,老莊稼漢對山多山少沒什麼認知,只是覺得三人說的有趣,又加之自己從未聽過這些地方,才興趣盎然。
此處倒要說個笑話,這陳啟的運道真是不錯。恆兒第一次參加縣試時,被告之恆兒只是下場練手,他也只在頭幾天緊張過一會。這次來參加府試,又被恆兒說明自己肯定過。
兩次陪同參加科場,陳啟竟比大多數人都要放鬆許多。以至於他現在也能縱容陳恆,坐在屋子裡不睡覺跟旅人閒談。
大家正說的起勁,門外突然傳來小二的聲音,問:“泰興縣的陳啟在不在,客棧外有你的同村人找你?”
奇怪,這都大半夜了,怎麼會有山溪村的人來?
陳啟生活經驗多,心中頓生不妙。嘴上卻對兒子笑道:“保準是你奶奶放心不下,託人給我們帶口信來。爹去去就回。”
陳恆不疑有他,繼續跟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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