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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莊林發現自己修為竟連被視為眼中釘的葉天陽都不如,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葉天陽抓住莊林的頭狠狠砸向身側的岩石。
“你做了什麼,你對我師父做了什麼!把解藥拿過來!”
“葉天陽你不是手不沾血麼,你不是慈悲為懷寧死不犯血戮麼,現在又是在做什麼!虧你被五行峰上下誇讚,不過如此。”
莊林大口吐血,頭破血流,卻還在嗤笑,“他們說你身不染塵,高風亮節,乾淨得高貴,你怎麼能親自動手,讓我這骯髒的血弄亂了你高尚聖潔的白衣呢。”
被綁上五行蝕骨柱九日情緒也毫無起伏的葉天陽,此刻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額上青筋直冒,說不出的憤怒。
趁他不備,莊林終於喚來法器匕首,一把握住,直刺葉天陽後心!
葉天陽反應極快,握住他的手腕,硬生生擰斷:“解藥給我;我饒你不死。”
莊林終於被嚇到了:“好,我給我給!”他悽聲嚎叫,眼前發昏。
葉天陽卸掉了莊林的雙臂,當後者發現連法器匕首也捏不緊的時候,立刻求饒,呼天搶地:“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是容玄要殺我,我我沒有辦法啊,天陽!念在我們以往是同門的份上,求求你放我一命,容玄殺了我爹,莊通是我爹!”
葉天陽動作微滯。
就算失去理智,葉天陽也還是葉天陽。
莊林見他神情有鬆動,抓住他的衣袍下襬:“我恨的只有容玄,和你沒關係啊!求你饒了我,天陽,我發誓絕不再踏足此地半步,絕不再犯犯殺孽,以祭亡夫在天之靈。”
“別聽他他胡說,管他爹是誰,浮屠烙血毒沒有解藥!”女王哭著咆哮。
葉天陽渾身僵硬,嗓音乾澀帶著恐懼:“……你說什麼,浮……浮屠烙血?”他抬眸,視線模糊,不遠處容玄的身體蒙上淡淡靈力光暈,普通封住四經八脈的方法不奏效,逐漸被詭毒突破。
葉天陽臉色煞白,他緩緩轉過頭,彷彿聽到自己脖頸骨頭被拗斷的咔嚓聲,葉天陽一言不發地起身,走過去撿起被莊林丟下的匕首,又回來。
莊林憎恨這個不公平的世界:“容玄殺了我爹,血債血償天經地義!我只是給他下毒而已,也沒有像他那樣心狠手辣置人於死地,憑什麼容玄罪孽滔天還能逍遙法外,憑什麼害他的人都得死,像他這麼窮兇極惡的冷血敗類卻還能自在地活著!”
葉天陽握著匕首狠狠扎進莊林的腹部攪動,冷冷道:“憑他是我師父。”
莊林疼得跳了起來,卻嚎不出聲,這是他用來報復的至寶,卻被用在了自己身上,他瞪大了眼難以相信會是這樣的結果,被洞穿的腹部迅速腐爛變黑,無數道黑絲如蛇般在皮下游走,所過之處面板迅速乾癟老化,筋脈寸斷,氣海爆裂,修為頃刻間盡失,瞬間暮年。
葉天陽狠狠刺了幾刀,最後一刀震碎了心臟——那已經不再是人形,連骷髏也化成黑綠色血水流下,地面侵蝕出一個個窟窿。
殺了莊林,葉天陽雙目失神,渾身染血,與往日的氣質大相庭徑。葉天陽被憤怒衝昏的頭腦冷靜下來,他催動靈法把那攤黑綠色的血水收入玄玉瓶中和匕首一起收好,這是萬獸峰的地盤,不能讓詭毒再去禍害他方,快速清理完畢,他快步朝著容玄走去,顫抖著扯了被浮屠烙血毒浸染的外袍收起來,又換了身藍袍。
葉天陽半跪著把容玄扶起來,如珍寶般抱在懷裡。
“都怪我,我不該走的,我不該走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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