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欄杆上肆意羞辱,只因為他看上的顧家千金。他沒有反抗,低頭看著腳下的太液池,大朵大朵的荷葉亭亭玉立,天上星子倒映在水面上,初夏的柔風吹皺一池春水,送來淺淺芙蕖香。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極冷淡的呵斥:“住手!”
他看到她步伐徐緩地朝這邊走過來,白衣墨髮,猶如一陣清爽河風,直吹得人舒爽愜意,他忽然就覺得以往圍繞在身邊的女人都是庸脂俗粉。
她用極平淡的聲調說:“崔公子,陛下壽誕之日,不宜如此吧?”
崔公子這才住了手,“怎麼,二姑娘也看上長樂侯了?”
王徽容笑:“你儘管繼續。我去找顧七姑娘去。”說完翩翩離去。
崔公子喜歡顧家七姑娘,七姑娘最看不慣他仗勢欺人,他聞言恨恨住了手。
他喜歡她。第一眼就喜歡。
喜歡她冷淡優雅的模樣,偶爾一笑的模樣,手持書冊的模樣,從來都沒有這樣深刻地喜歡過一個女子。卻從來不敢說出口。十六歲以前他活得肆意瀟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十六歲以後百般狼狽,任人踐踏。那是心底不能言說的痛。
她不知道她是怎麼看他的,但從她平靜如水甚至有些冷淡的目光裡判斷,她恐怕是不在意他的。那是心底不能言說的痛。
所有秘密被解開的那一刻,他竟然有種解脫的快感,忽然就想扔了劍徹底倒在地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可是想到王徽容,心底又隱隱冒出不甘,他愛的女子,他甚至連她一根手指都沒碰過,甚至不能對她說喜歡。心念及此,渾身忽然充滿了力量,她想他得見她最後一面,將心底不能宣之於口的愛一股腦倒給她。可到了王家門口,他又止步不前,他去幹什麼?幾乎是自暴自棄地跪下來……
“你真的要救我?會連累你的。”她把他帶到這裡來是想要救他吧,其實她對他也是在意的吧?
王徽容沒有說話,慢慢走到書案後坐下來。湛秀這才注意到書案上還擺放著一把白瓷執壺以及兩隻酒樽,酒樽裡盛滿了琥珀色的液體。
湛秀疑惑道:“這是……”
王徽容平靜道:“你應該餓了吧,快來用膳吧。”見他目光落在酒樽上,便道,“我聽說你愛飲酒,特意給你準備了一壺。”
她若無其事的模樣,好像他不是朝廷通緝的要犯。湛秀不禁笑起來:“那為什麼準備兩隻酒樽呢?你也喜歡喝?”
王徽容搖頭,“我不喝。只是覺得如果放一隻酒樽孤孤單單的,所以放了一雙。”
孤孤單單?湛秀被她觸動心事,眼眶一熱,不由微微仰起頭,手背搭在額上,緩了好一會兒將眼底的酸澀逼回去。
“二姑娘為什麼要救我?”
王徽容將飯碗一一擺好,“你說呢?”
“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
“想救便救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王徽容含糊帶過去,“我只是好奇你是怎麼殺死拓跋囂的,他不是號稱什麼鮮卑第一勇士嗎?”
反正都已經被人揭發出來了。湛秀也不避諱,坦言:“是薛芍藥幫的我,我從他背後偷襲。”說到這裡,他嘲諷一笑,“真應了那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薛芍藥為什麼要幫你?”語聲有片刻遲疑,“她的死也是你安排的?”
“不是!”湛秀急忙否認,縱然他做過很多卑鄙骯髒的事,但也不願意讓她誤會,遲疑了下解釋道,“她是齊國的細作,我們是合作關係。”
王徽容:“哦?那你如何知道的?難道是因為經常上胭脂巷,一來二往的,就探出來了?進而開始合作?”
“我沒有經常去!”湛秀漲紅了臉,想解釋又無從解釋,都這樣了,解釋又有什麼用。更何況,他從來就不是純白如紙。他自暴自棄地猛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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