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南悅樓聚餐(第2/3 頁)

冒出一人。她轉過身，發現是顧含玉坐在一塊假山石後面，指尖有一點猩紅。顧含玉是顧志明的女兒，顧明朗表姐。左喬印象裡她在骨傷醫院上班。

左喬收回推門的手，走下臺階慢悠悠走到顧含玉旁邊，煙絮縹緲帶點果香。

“你還抽菸啊？”

“你不抽？”

“這不是沒話找話說。怎麼不進去？”

顧含玉把煙摁滅，撐著坐著的石頭很是惆悵地嘆了口氣。左喬眉尾勾了一下，這人裝起來了。

顧含玉從骨傷醫院辭職了，現在在家裡待業。做別人家的孩子這麼多年，學生時代勤勤懇懇，入了社會兢兢業業，辭職先斬後奏也沒激起幾層水花，算是體諒她這幾年的心累，沒人過問她未來的打算。顧含玉也不著急，說句窩囊的就算是後半輩子再不出去上班家裡也不缺她一口飯。左喬問她因為什麼決定辭職，顧含玉只說累了，感覺沒勁，就別禍害病人了。

左喬也摸出煙盒點上一支菸，二人沒說話，擠在那一塊窄小的石頭上肩懟著肩坐著。包廂門突然從裡面拉開，酒店經理滿面紅光地從光中走出，大步流星離開了瑤臺。緊接著左沐也走了出來，也是從口袋裡摸出煙盒，煙叼在嘴裡準備尋一處隱蔽的地方藏會兒。他比經理敏銳，剛走沒兩步感覺後脖頸子一涼，回頭就看見犄角旮旯裡左喬和顧含玉跟倆石獅子一樣坐著，齊刷刷往他這兒看。

“你倆這，自閉了？”

左沐走到二人跟前，徹底擋住了身後的光源。現在左家到齊了，顧家還差顧智淵鄺靈薇兩口子沒到。左沐已經和顧含玉打過照面，三人懶得客套，湊在一起汙染空氣。

“本來以為是三個無業遊民，結果現在看來還是左喬最忙。”

“比起你我她是名利雙收。”

左喬吹開眼前的煙霧，笑著說什麼時候左沐和顧含玉開始統一戰線了。

“你倆是最近熟起來了，還是覺得挖苦我不用交稅。”

“這怎麼算挖苦，實話實說。你最近忙得很，我媽總是問你是不是不寫書了，準備幫我爸做生意。”

“嬸兒也太看得起我了。小本生意，我回家也是幫倒忙。”

顧含玉收起手裡玩兒的錚錚響的打火機，起身，拍了拍褲子上落下的菸灰準備進屋。

“不聊了？”

“你們兄妹倆聊天比同學會還乾癟。我寧願進去應付長輩。”

“又有人嘲諷我們左家人心不齊了，真是難搞。”

顧含玉進門，影子從門口徹底消失。左沐往右邊刻了瑤臺二字的長石上一靠，語氣輕浮：

“張筠手底下的人現在是徹底死絕了。”

“標籤塔到了之後他還有什麼人嗎？”

左沐撇嘴：“顧含玉都知趣迴避了你就沒必要和我裝了吧？之前你們在藍海忙活應該知道張筠還抱著魚死網破的心趕盡殺絕。”

左喬叼著快要燙嘴的菸頭，左沐的身影隔在霧簾後，像一塊被雷劈焦黑的枯木。

“你要插手？”

“注意態度啊小同志。”左沐抬手把左喬唇間的菸頭摘了下來，“想讓我不知情也容易，別在汝城待著。汝城這麼大一爛攤子你要我眼盲耳聾地管，不出兩個月你就能去春寧寺給我請牌位了。這麼討厭你二哥？”

“我就說了半句話。”

“話少但聽著刺耳啊，感覺你是討厭哥哥來著。”

左喬舔了舔尖牙放棄抵抗。

“所以張筠哪個手下死了？趙群、翁興朝還是謝承運。”

“翁興朝在你女朋友家裡如魚得水，趙群老賊直接跑靜山老家了。原來你知道了啊？”

左喬搖搖頭，說自己只是知道謝承運失蹤，不知道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