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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後,莊主之妻宋雲裳把鬱霓影單獨喚到非霧軒,勸道:“就算你曾犯過血案,那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切莫過於自責,溫家定會替你隱瞞過往的身份。”
鬱霓影聞言;眼中泫然欲泣:“多謝伯父伯母關心。”
宋雲裳柔聲道:“謝什麼?昔年,我們夫婦與令堂做過約定:彼此的孩子無論男女都可義結金蘭;若是異性且彼此投緣,便結為伉儷。何姑娘和犬子阿瑜年紀相仿又同患難過,還救小兒逃離東溟教的樓船,阿瑜至今感恩,也算有緣。我兒為人寬厚純良,拜師九宮派空泉道長,姑娘若不嫌阿瑜拙笨,不如你倆結為姻親,也算了卻兩家上人的心願,不知你意下如何?”
鬱霓影似是有些羞赧地低下頭,口中吶吶道:“事發突然,容晚輩再仔細想想。”
回到臥室後,鬱霓影心中反覆思忖:溫伯伯父子從紅衣番僧手中救了我,還憑藉那把紫璐刀和珠花猜出了我的身份,這些雖說合理,但也過於巧合。
聽師父說,溫冷雲在百秀莊苦心經營多年,溫家這些年與黑白兩道皆有來往,而離開魘城的路上聽說洞庭水幫與兩湖漕幫的紛爭平息,也是溫冷雲從中斡旋的結果。溫家需要擴張勢力範圍,婚姻大事更會注重勢力聯合,因此一向重利的溫莊主絕非什麼大善人,自己不過是一介孤女,溫家人迎娶她圖的是什麼,其心昭然若揭。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何家的歡喜侯藏寶圖,才是他們不惜屈尊求婚的根本動機!
就算沒有柳忞的存在,就算溫風瑜本性寬厚純良又有俠義心懷,她也絕不能答應這樁婚事!可是眼下她孤身一人,在溫家勢力範圍內也聯絡不上同門,若一味拒婚,將失去逃離的最佳時機。
如今看來,自己只能暫時虛與委蛇數日,再想方設法離開。
天空皓月生輝,屋宅外的院牆上樹影婆娑。
鬱霓影坐在窗前椅上,支頤望著滴落的燭淚微微出神:這些天來,不知道柳忞有沒有脫離困境?自己眼下在百秀莊,如何才能聯絡彼此呢?
“咚,咚咚!”
有人輕叩院外的小門,並溫聲喚道:“何姑娘睡了嗎?在下溫風瑜,想進屋同你一敘,不知是否方便?”
鬱霓影應聲開啟院門,將溫風瑜引到外屋坐下,併為他端來茶水。溫風瑜望著她,感覺她比在離缺樓、寶鼎山的時候柔靜了許多,尷尬一笑:“呃,我能像以前一樣,稱呼你小詩嗎?”鬱霓影點點頭:“溫大哥隨意就好。”
溫風瑜澀澀道:“我這次來,是想問清楚你的心意。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實意要嫁給我?”鬱霓影愣了一下,挑眉道:“莫非是溫大哥討厭我,想取消這樁婚事嗎?”
溫風瑜連忙擺手:“不不!我怎麼會討厭小詩?你既漂亮又通才藝武功,只不過……”
他頓了頓,在對方訝異的目光下訕訕道:“只不過,風瑜心裡已有了別人……這些話若不現在說出來,你會誤會的。”
鬱霓影噗嗤一聲,笑道:“哈,你真直率,和溫伯伯大不一樣呢!”
溫風瑜有些吃驚:“你怎麼一點兒都不生氣啊?”
鬱霓影美目彎彎:“我說不生氣便不生氣,大哥有話直說好啦。”
他嘆道:“我記憶中的小詩妹子,是個領著我在沙灘上拾掇螺貝、玩跳格子的可愛玩伴。後來得知你家的噩耗後,我難過得數夜無眠,非吵著要爹帶我去鶴鳴山莊不可。一晃十多年過去,直到前些日子,我猜測你沒有死便十分高興,可現在的我只想把你當做親人一樣接回家照顧,並無其他想法。”
她將一綹髮絲捋到耳後,展顏道:“其實,你可以向莊主和夫人說清楚這件事的。”
溫風瑜搖頭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