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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你的柳師哥能夠逃過劫難。嬴逸翔可以對海神發毒誓,上述話中若有半點虛言,必遭天棄!”
鬱霓影不禁足下踉蹌,欠身扶著琴桌,雙肩微微抖動,忍住眼裡欲滴的淚水。
嬴逸翔望著她漸漸蒼白的臉,低聲道:“北渝和雪域的幾次相遇,在下很欣賞敬重姑娘,所以寧願你聽到真相而傷心,也不願用謊言欺騙你。你如今受到父親特許的身份,會讓敏感的筠表兄心存芥蒂。只要我們再營造出親近的關係,某些人遲早會亮出鋒芒,到那時我再後發制人。”
鬱霓影沉默了片刻,直視著對面的人:“請讓我回憶芳軒,容我再好好想想,很快會給你一個答覆。”
目送她離開後,嬴逸翔折下軒外窗臺上的一枝海棠,用花瓣蘸了蘸琴絃上面的殘血,心道:“阿筠,你為姑姑的死對我們父子心存不滿,我可以理解,但你以虛情假意籠絡人心,害得袁師妹為你而死,還騙得另一個姑娘為你憂心,這些新仇舊恨,遲早要你加倍償還!”
他用力揉碎手中的海棠花,將鮮紅的花骸拋入灌木叢。
☆、懸案重提玉棺人(上)
(四十九)懸案重提玉棺人
梨島是一塊位於言靈島西南兩三里外海域的梨形沙洲,地勢較為平坦,適合停泊小舟,日常所需用品需從言靈島船載運送。
一個紫衣少年帶著包袱乘舟踏上梨島,穿過矮坡上的小樹叢,迎面便是一排迷宮似的圓柱形石陣。少年提劍縱身一躍,雙足穩當地落入石陣內,沿著已知的口訣邁步。原來這石陣分三層,使用九宮圖原理佈置,落腳處找到確切位置就可以避開障礙物安然進入,控制石陣的機關就設在茅屋內。
茅屋前是一灣淺淺的方塘,淺碧色的水面清澈無波,從水底伸露著高低不一的幾十根梅花樁,曲曲折折通向裡面的石陣。紫衣少年踩著梅花樁,每隔一個樁前行一步,很快就來到茅屋前。
一個四十上下的婦人立在門檻旁,她容貌雖普通,但氣質優雅,觀之可親。
紫衣少年認出了養母言夫人,壓在心口的大石瞬時落了地,他快步奔上前,朝她展露出久違的真切笑容:“晴姨,我回來了!”
眼前的年輕人令婦人木然的瞳仁瞬間一亮,她顫抖著雙手,緊緊握住他的雙肩:“秋筠,一年多未見,你過得好不好?”
言秋筠輕聲道:“我過得很踏實,只是偶爾放心不下姨娘。”
母子倆一同進屋,言秋筠放下佩劍與包袱,將養母扶坐在木椅上。晴光夫人愛憐地瞧著愛子:“你又有什麼心事嗎?”他立即否認道:“我沒有!”
晴光夫人語聲溫柔:“你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你的脾性我還不了然嗎?”
言秋筠眉梢微動,一時僵立無言。
晴光夫人嘆道:“你雖然很會掩飾自己的表情,但有一些小動作至今還是改不了。” 言秋筠脫口道:“什麼動作?”
晴光夫人道:“每當你說話心口不一時,就習慣性地用左手攥緊衣襬來回搓揉,難道你現在不是嗎?”言秋筠猛然低頭,發覺自己果然如此,望著養母尷尬一笑:“還是您最瞭解我。”
他在房中自斟了一杯綠茶,淺碧色的茶水靜謐如清潭,不覺道:“晴姨,你一個人住在這裡,每月只與對岸的人會面一次,還是以手工物品對換衣食,實在太孤寂了。萬一有……”
“別胡思亂想了。”晴光夫人安慰他道,“姨娘早已習慣啦,只要我的阿筠不再像以前那樣心事重重就行。”言秋筠強顏一笑,又面帶憂色道:“晴姨,芯竹她,她已不在了……”
晴光夫人驚愕道:“小竹子?……她發生了什麼事,你把話說清楚?”
聽完養子的一番話後,晴光夫人心傷拭淚道:“可憐的孩子。記得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