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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沒事，我帶你們去見一下黑山就行了。&rdo;琵琶一口答應了下來，她還當是什麼事兒呢，她笑成這樣只是想要噁心一把燕赤霞和那個叫阿修的小鬼罷了，對阿優和小倩可完全沒那個意思。

&ldo;若是按照琵琶娘娘所說，豈不是世上所有的鬼都有方法成為鬼仙?&rdo;

&ldo;別叫我琵琶娘娘，難聽。&rdo;琵琶翻了個白眼，那群小女鬼們這麼說也就算了，一道士這麼說，累不累?他對得起三清麼。

&ldo;確實是有辦法，但是放下，還是讓一個死人放下，這是有何等之難。&rdo;琵琶搖搖頭，燕赤霞倒是笑了：&ldo;人之一生放不下的，無非是愛恨情仇，若是能夠放下其中之一，便足夠了。&rdo;

&ldo;那燕道長，你身上可有什麼愛恨情仇?&rdo;

&ldo;人非草木……連草木都會有愛恨情仇，我自然也是有的。&rdo;燕赤霞依舊是笑著的。他修習道法多年，琵琶這樣的說法也是聽過的：&ldo;只不過，我的執念，多半是這世道多作怪妖孽，若是全收了還世道一個清淨，便是最好的。&rdo;

&ldo;嗯，不錯的想法，可惜太過於宏大，可能這輩子也不能實現了。&rdo;琵琶沒有誠意地拍了兩下巴掌站了起來：&ldo;那我帶著這仨先行一步了。&rdo;

&ldo;若是以後琵琶姑娘想要看看這繁華世間，可去杭州找我。&rdo;燕赤霞也站了起來抱拳：&ldo;在下恭送琵琶姑娘與三位。&rdo;

&ldo;先別急著恭送。&rdo;琵琶突然剎住了腳，很是嚴肅地看著燕赤霞：&ldo;燕道長見多識廣，可曾見過一人體內，同時有著女子和少年?&rdo;

&ldo;什麼意思?&rdo;

燕赤霞看著琵琶皺起了眉頭，三個鬼魂已經走了，現在在附近的&ldo;人&rdo;只有他。

&ldo;一個人時而是自己，過了一會兒，行為舉止卻變成了一個女人。再過了一會兒，行為舉止又成了一個少年。三個人格同時存在於一個人的體內，沒有奪舍，沒有妖怪。&rdo;

&ldo;我只見過有一個人體內同存於第二個人，三個人……在下還是見識太少。&rdo;

不，有一個你就已經見多識廣了。琵琶點點頭，也不再說下去，抱著綠水轉身離開。

這種叫做精分的形態，她還是知道的。至於怎麼解除，那還真是抓瞎，只能靠黑山自己了。

回到下降的地方，黑山已經不在了。不過這才是正常的，琵琶很是平常地走了兩步，然後撥兩下弦確定了方位，才帶著三個鬼往前走。

&ldo;阿修，我總覺得你特別可疑。&rdo;一路上琵琶隨意和倆女鬼一小鬼說著話。一路上她一直在關注呆在阿優身旁那個叫做阿修的小鬼，不止是因為他看著熟悉卻讓人想不起來的面容，更多的還有……

&ldo;不過你既然什麼都想不起來，那就不要想，這並不是什麼壞事。&rdo;

琵琶看了一眼那個小鬼，把綠水收了回去之後笑了：&ldo;這裡就是那黑山老妖休息的地方。你們在附近等就是，我去叫他就成。&rdo;

&ldo;是。&rdo;小倩首先低頭稱是，然後再是阿優。小鬼阿修靜靜地看著琵琶，哪怕阿優拉著他的手走出去也一直回頭看。

&ldo;我又不會吃了黑山，那阿修你們看著就行，別來煩我。&rdo;琵琶也不惱，還有空對三個人揮手再見一下。等到三個鬼走遠，琵琶才把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