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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少逗弄旁人。&rdo;燕赤霞皺了下眉頭，他箱子裡的寶劍在顫抖，這種顫抖更像是一種懼怕。琵琶輕飄飄地看了一眼箱子，寶劍立刻不抖了，讓燕赤霞更加沉下了臉。

&ldo;我是妖怪，昨天找你的是個女鬼。&rdo;琵琶隨意地開口，看著兩個人的乾糧皺了下眉頭：&ldo;這裡我已經佈下了結界，今天晚上我要除妖。&rdo;

&ldo;你是妖還除妖?自相殘殺?&rdo;

&ldo;你這道士煩不煩?可知道我是誰麼!&rdo;琵琶哼了一聲：&ldo;妖也有妖的修煉方法，那樹精的做法是要天打雷劈的。但是她借著一群小魂魄，硬生生把那些應該在她身上的冤報給轉移在了小魂魄身上，妖可也是有名聲的，自然也要清理門戶。&rdo;

寧採臣看了眼燕赤霞，再看了一眼琵琶。他昨天第一次見到了鬼，今天居然就見到了妖，二十年來的人生真是粉碎得一塌糊塗，現在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夢裡了。不過寧採臣也是有些恐懼的，只是那些恐懼壓不住他好奇眼前這位長相艷麗的姑娘的原型是什麼。

&ldo;那你要怎麼做?&rdo;燕赤霞有些憋屈，他打不過對方只能打下手，但是還是氣不過，語氣不免有些沖。琵琶才不會理這種小孩子不服輸一樣的語氣，開口說話的時候不免帶上了一點莫名其妙的慈愛：&ldo;晚上你就知道了，現在你們需要睡一覺，不然晚上就看不到了。&rdo;

關照完了之後琵琶滿意地站起來，剛想走出去就被寧採臣給攔住了：&ldo;這位……姑娘，不知您是否知道那叫小倩的女鬼?&rdo;

&ldo;咦，你看上她了?&rdo;

&ldo;並不是。&rdo;寧採臣不免有些窘迫，他只不過下意識有些關心這位可愛的女鬼罷了，若是心動那是沒有的‐‐知道面前這個姑娘是妖，誰知道那位叫小倩的女鬼比自己大多少歲呢。琵琶仔細看了看他，然後才做出瞭解釋：&ldo;黑山這兩年在做官，他年輕並不知道離本體太遠的害處。最近有些根基不穩才回來看看，也順帶著修養一段時間。那樹精害了不少人，倒是小倩她先來找我希望脫離苦海。若是你問她歲數，我也不知道，應該也就百歲左右罷。&rdo;

&ldo;黑山老妖在做官?&rdo;燕赤霞驚愕地看著琵琶，似乎完全不敢相信：&ldo;他，他是什麼官?&rdo;

&ldo;什麼官?&rdo;琵琶似笑非笑地摸了摸下巴，眼神裡面閃爍著一點叫做惡作劇的表情，看得寧採臣也覺得有些不好。看著兩個人陰晴不定的表情，琵琶才笑著說了出來。

&ldo;就是你們剛才聽到的，某個致仕的大學士，謝山謝有石呀。&rdo;

第四回

一直到晚上，寧採臣還有些恍惚。這年頭，妖怪也有做到大學士，還是聞名天下那種，當真是不可思議。

這種不可思議在寧採臣見到女鬼的時候戛然而止。他分明記得昨日來的那位叫小倩的女鬼長得不是這個樣子，今日來的這位，莫非是小倩出了問題?

&ldo;就這個?蠢得要死真能幫我們?&rdo;那女鬼話語裡面儘是嫌棄，聽得寧採臣也有了點火氣。過了會兒那女鬼才放下心，行了一禮不情不願道：&ldo;小女子阿優，今日前來，是來和您做夫妻的。&rdo;

&ldo;……哦&rdo;

&ldo;……&rdo;

四目相對了好一會兒，才互相對視著笑了起來。笑了一半，一人一鬼就聽到了窗外的風聲，以及一個蒼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