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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旁邊還有個小倩呢，她還想什麼。琵琶自嘲一笑，左手換了個把位，右手刷地一掃弦，竟是直接開口了。

&ldo;二月裡的天啊，真是春光明媚。&rdo;

阿優聽到曲目直接瞪大了眼睛坐起來，挺直了腰板聽琵琶唱西廂記。黑山也懶得繼續和阿優吵嘴，聽著琵琶的聲音眯起了眼睛。

阿修看小倩也喜歡聽，鼻子裡面哼了一聲之後重新埋頭書本，耳朵則是翹了起來仔細聽著琵琶的聲音，聽了一會兒雙眼便朦朧了起來。

琵琶唱了兩句之後就停了下來，此刻也差不多是子時，該是群魔亂舞的時候。

&ldo;小倩，把阿修帶去裡屋。&rdo;琵琶停下手，眼睛盯著東風莊門口不動。小倩聽聞立刻帶著昏昏欲睡的謝修去了裡間，阿優則是披上了畫皮做出一個害怕小女孩的樣子拉著黑山的衣服，黑山嘴角抽著把她護在了身後。

&ldo;門外的客人，請進來吧。&rdo;

第八回

門外的人……或者說也不能算是人，只能說是妖怪。

眼熟，而又讓人好奇的妖怪，白蛇和青蛇。

黑山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倆是真正意義上的地頭蛇，不免先行了一禮：&ldo;在下黑山，居於東風莊不過為了入世，並無地域之爭，請兩位通融一些。&rdo;

&ldo;我曉得的。&rdo;白蛇輕嘆了一口氣，倒也沒說什麼，拉了一把有些衝動的青蛇之後反而對著琵琶行了一禮：&ldo;素貞帶小青上門，打擾了這位姐姐的琴聲，倒有些無禮了。不知姐姐可有什麼問題要問的，素貞必然知無不言。&rdo;

琵琶很是無所謂，她不管怎麼說都可以說是現在存在世上的最老的一批妖怪了，白蛇雖然化形千年，但是與她的年月不能比，自然要尊稱她一些。聽著白蛇的說法，琵琶看了一眼努力縮在黑山身後的阿優哼了一聲。

&ldo;你們倆在杭州的日子長，可知道有杭州有什麼大一點兒的事情?和小姑娘有關的。&rdo;

白蛇青蛇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循著琵琶的目光望過去不由得心裡一咯噔，不過最後還是青蛇先開了口：&ldo;我知道的也就一件事情了，還是百年前我和姐姐剛來杭州的那會兒，杭州有戶有名的富戶，為了給兒子開路想把女兒送給上官當妾。那姑娘死不肯從竟是逃家，然後死在了深山狼嘴下。因為是穿著嫁衣死的，不久後那家上官落馬，富戶敗落，都說是那姑娘報復呢。&rdo;

&ldo;我知道了。&rdo;琵琶警告地看了一眼黑山，然後才露出笑容把二蛇送走，臨走前還送了她倆每人一塊斂妖氣的玉佩以便她們行走在人世。

等外人都走了，小倩也轉了出來，就看到阿優老老實實地站在琵琶面前，不由得有些忐忑：&ldo;娘娘，這是……&rdo;

&ldo;沒什麼，阿優，你不說點什麼?&rdo;

&ldo;有什麼好說的?她說的都對，就是後面還缺了吃了這些人的心，然後逃去了黑山投了榕樹姥姥罷了。&rdo;阿優直接扯開了畫皮，露出一張鐵青的鬼面，齜牙咧嘴地露出了嘴裡如同錐子一般的尖牙：&ldo;這年頭哪個鬼不是這麼熬過來的?黑白無常不拘我，地府不收我，我跪在土地廟的時候土地說我死於非命不肯收。成了鬼也就罷了，我可不想再死第二次!&rdo;

&ldo;這我懂，畢竟不是誰都和我一樣長在西天的。&rdo;琵琶很是淡定，根本沒有被阿優的聲厲色茬給嚇到。倒是黑山略有些嚇了一跳‐‐他自幼被琵琶點撥，身為山脈自然也有著不少奇珍供著他，從未真切見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