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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耳狐現在完全適應,甚至還覺得自己萌萌噠,聞言停住腳步,等待下文。
「在咱們這一片搞農業研究,你怎麼看?」許焰問。
張少宣:「咱們這一片?」
許焰點頭:「華北地區。」
「沒什麼意義吧,現在的氣候別說華北,就連南方都要不長苗了,」張少宣說,「為什麼咱們只能吃地瓜啃土豆,還不是因為這兩種作物耐寒,但就是地瓜土豆,再過幾年恐怕也只剩海南島能種了。」
「什麼海南島?」無意中聽到一耳朵的「明天不想吃土豆」湊過來。
「他們正在討論農業。」佟小南友情解釋。
土豆看看火烈鳥,再看看闊耳狐:「課間只有十分鐘,就……話題這麼深刻嗎?」
「瞎聊,」張少宣搭上他肩膀,「來,說說,你怎麼看?」
「這還有什麼可看的,地理課老陳不都講了,現在是熱帶變溫帶,溫帶變寒帶,寒帶變冰原,」嚴謹的土豆同學還不忘抽空跟北極熊解釋一句,「不是說你啊,我說冰原地帶,」然後繼續,「再冷下去,赤道附近的農業恐怕都不復存在,只能說,幸虧咱們出生得早,再晚一兩百年……唉。」
明天不想吃土豆,科屬,西伯利亞雪撬犬,俗稱哈士奇。
能讓二哈嘆息,可見農業前景之渺茫絕望。
陳比德那種句句言末日的課堂氛圍固然喪氣,但不可否認,悲觀來源於殘酷現實。
當全球都被冰雪覆蓋,大地再長不出任何糧食,人類該何去何從?
一時沒人再說話。
明明課間教室歡聲笑語,這裡卻被凝重籠罩。
「好了好了,」許焰把闊耳狐和哈士奇往前推,「你倆可以走了。」
他只是想找人側面證明那小子說的試驗田有多不靠譜,不是想展望灰暗未來。
「說來說去,還是判斷失誤,」等兩位同學走了,聶冰原把話題拉回捕鳥一夜,「當時就該把他扣住。」
許焰歪頭勾一撮粉毛繞在指尖玩:「算他運氣,最好是別再讓我遇見。」
佟小南露出我是不是聽錯的表情:「現在都敢跟猛禽叫板了?」
「別忘了,是我從四樓絕美一跳,才攔住他。」火烈鳥瀟灑後仰,兩手搭上椅背。
佟小南雖然對「絕美」一詞聽感複雜,但對火烈鳥當時的英勇完全肯定,正想感慨戰鬥讓人成長,樊林從教室外面回來,一進屋就高聲喊:「北極熊,火烈鳥,還有一個雪球也不知道是誰,外面有人找——」
半分鐘後,教室外走廊。
束放還是那一夜的單薄工裝,說是禦寒服,看著都冷。
一週的時間,從黑夜換到白天,他給人的感覺並沒有太多變化,眼中雖不再有隱忍的憤怒,神情變得平和友善,但極黑的頭髮在日光底下,反而將他的疏離與孤獨感襯得更加明顯。
「你們好,我來道歉,也來道謝。」面對明顯戒備的三人,束放主動開口。
「道歉?」聶冰原挑眉懷疑,但也頗為期待地回頭看向剛說過「最好別再讓我遇見」的火烈鳥,「現在遇見了,上吧。」
從來到走廊就一直跟對話中心保持三米以上距離的許焰:「……」
「道歉也好,道謝也好,都先不急,」佟小南現在最想知道的是,「為什麼你讓同學叫我們,他倆是科屬,我是雪球?」
束放微愣,顯然沒料到對面最先關心的是這種問題:「因為我見過他們的獸化或者半獸化,但是並不清楚你的科屬。」
佟小南沒疑問了,既然對方主動上門,又是歉意又是謝意,他也就客客氣氣:「我叫佟小南,他叫聶冰原,後面那個叫許焰。」
「我叫束放,農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