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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曉誠先開口道：&ldo;公司還順利吧?&rdo;

&ldo;還行。&rdo;宋婉瑩答完又問宋倩蝶，&ldo;你算是畢業了?&rdo;

&ldo;畢業了。證書檔案還要等一段時間。&rdo;

宋婉瑩點頭，&ldo;有什麼打算?&rdo;

宋倩蝶說：&ldo;暫時還沒。&rdo;

整個客廳的像被細絲線扯動著，讓在場三人都不是太自在。

過了會兒，阿姨出來說，&ldo;菜好了。&rdo;

姜華招呼著，四人在飯廳落座。

宋倩蝶這才問了一句，&ldo;爸呢?&rdo;

氣氛一時凝固。

姜華搶著說：&ldo;你爸說一會兒就到，讓我們先吃。&rdo;

&ldo;宋春江多久沒回家了?&rdo;宋倩蝶此話一出，大家動筷子的手都停下了。

宋婉瑩放下筷子，冷聲說：&ldo;吃你的飯。&rdo;

姜華強忍著情緒，笑了笑，&ldo;吃飯吧，好不容易你們幾個都在家。&rdo;

&ldo;一週了?&rdo;宋倩蝶不依不饒。

宋婉瑩看了她一眼，語氣比方才更凌厲，&ldo;都說了，吃飯。&rdo;

飯吃到一半時，宋春江回來了。他穿著polo衫，卡其休閒褲，腰上捆一條愛馬仕皮帶。他將滿六十，染了一陣的黑髮已露出些白絲，polo衫下顯出肚腩，乍看就像個普通中老年。

阿姨通報，&ldo;老爺回來了。&rdo;

宋春江走進飯廳。

&ldo;爸回來了。&rdo;宋婉瑩起身為他拉開一個座位。

姜曉誠也問好說：&ldo;叔叔好。&rdo;

只有宋倩蝶冷眼看著這位半百老人。

姜華柔聲說：&ldo;回來了，倩倩可想你了，剛剛還問起。&rdo;

&ldo;倩倩回來了。&rdo;宋春江笑著入座，只當是女兒撒嬌。

宋倩蝶和父親幾乎沒有什麼父女之情。

宋倩蝶的童年記憶裡宋春江總是很少在家。一開始他只是為了公司四處應酬，不知何時開始就在外面拈花惹草。姜華日日夜夜等他，呆呆地坐在黑漆漆的客廳等一夜。終於等到宋倩蝶終於長大。

幾歲的宋倩蝶還會問&ldo;爸爸呢&rdo;，姜曉誠會哄她。那時候也不過十來歲的宋婉瑩會說是宋倩蝶搶走了她的爸爸，為此姜曉誠經常和她爭吵打鬧得不可開交。姜華拿幾個孩子根本沒有辦法。

中學時，宋倩蝶有天晚上被外面的聲音吵醒，她站在虛掩的門縫裡看見姜華抱著宋春江的腿，淚流滿面地求著宋春江不要去那個女人家裡。

她急著從樓上跑下去，結果不小心摔了一跤讓手臂受了傷，手臂關節處現在還留有傷疤。

五人分散圍坐在一張大圓桌上。

姜華夾了一筷子肉到姜曉誠碗裡，&ldo;多吃些，你的工作辛苦，都瘦了。&rdo;

宋春江和宋婉瑩聊了些公司的事體。又象徵性地問了姜曉誠工作，隨意說了一番長輩教導晚輩的話。

宋春江吃了口菜，又喝了口酒，抬頭問道：&ldo;倩倩回來了有什麼打算呀，要不要到集團來啊?&rdo;

&ldo;我去集團也做不了什麼。&rdo;宋倩蝶說著，吃了口菜。

宋春江說：&ldo;那就先去你姐姐公司試試。&rdo;

姜華接話道：&ldo;倩倩也可以自己開公司。&rdo;

宋婉瑩也不看姜華，一邊夾菜一邊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