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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問道:&ldo;二奶奶養的那條狗被打死後,是不是也被人吃掉了?&rdo;

媽媽苦笑道:&ldo;你不知道,這些年我們村裡的狗都很難活過一年。平時小偷小摸的人懶散慣了,快過年的時候就在附近幾個村裡轉悠,看見有活物就放藥弄倒,或者悶棍打死,要麼煙燻了做過年的臘肉,要麼當晚就下了火鍋。&rdo;

&ldo;所以二奶奶養的狗當晚就被幾個坐夜的人烤著吃了。&rdo;媽媽說。在我們那個地方,辦葬禮的晚上是要留人在靈堂徹夜燒紙打鑼的。

第三章 面目如狗的怪人

&ldo;吃了?&rdo;我驚訝不已。

&ldo;是啊。那幾個被咬到的人還特意半夜趕過去湊了一餐,開玩笑說狗咬了他們,他們要咬回來。&rdo;

&ldo;那吃過狗肉的人後來怎麼樣了?&rdo;說這話的時候,我心中有隱隱的期待。

不過媽媽的答案讓我大失所望。媽媽攤手道:&ldo;沒怎樣啊。&rdo;

我頓時垂頭喪氣。

舅媽揮舞著筷子說:&ldo;吃飯吧,菜都涼了。&rdo;

我剛端起飯碗,就聽見門外響起兇猛的狗吠聲。扭頭去看,不見狗的影子,卻看見一個模樣可怖的人!那人牙齒稀稀落落,卻尖銳如狗!

更可怕的是,那人滿身疙疙瘩瘩,不論是頭上手上還是脖子上,到處是擁擠在一起的包。真不知他頭上的頭髮是哪個膽大的理髮師剪的。雖然當時已接近正月,但是天氣尚冷,他卻將舌頭伸在唇外,如狗一般呼氣吸氣。

我自認為沒有密集恐懼症,但是見那模樣,頓時噁心反胃。

舅媽馬上臉色變得難看,從兜裡掏出幾塊錢的零錢,捏成團扔給那人,斥道:&ldo;你快走吧,我們正吃飯呢!&rdo;

舅媽的反應不難理解。幾年前每逢這個時候,會有挨家挨戶唱歌送紙的人來乞討。

這個醜陋無比的來者,自然也是討錢的。他的成功率顯然比一般乞討者要高很多,手裡厚厚一摞鈔票幾乎攥不住了。估計很多人見了不等他進門就給錢了。

舅媽像打發瘟神一般驅走那人,急忙連大門都關上了。

&ldo;真是瘟神!他身上臭得厲害!&rdo;舅媽將手在鼻子前拼命扇動。

媽媽若有所思。

舅舅尷尬道:&ldo;哎,別影響我們吃飯啊。現在的乞丐,想盡辦法讓人厭惡。這樣才能讓你快點兒給錢趕走他們。&rdo;

媽媽一拍桌子,恍然大悟說道:&ldo;剛才那個人,不就是二奶奶葬禮上吹號的嗎?就是他扒了那條狗的皮,叫別人一起烤了吃呢!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差點兒沒認出來!&rdo;

飯桌邊上的人都瞠目結舌。

爺爺低聲道:&ldo;難怪穢氣這麼重。&rdo;他一面說,一面將公筷放下,拾起自己的筷子吃飯扒菜。

爺爺的話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只有我將每個字都聽進了心裡。

過了一會兒,我放下碗筷,開啟門,走到了地坪裡。那個人正走向下一戶人家。他剛靠近那戶人家的大門,一隻肥碩的狗就沖了出來,像所有的看家狗一樣氣勢洶洶地吠叫。那條狗衝到他腳邊後,卻突然溫柔下來,嗅了嗅他的褲腳,彷彿嘟囔一般哼哼兩下,轉身走了。

第四章 狗魂附身?

&ldo;進去吃飯吧。&rdo;

爺爺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嚇我一跳。

原來爺爺也出來了。

&ldo;爺爺,你看,那狗不驅趕他呢。俗話說,狗眼看人低。越是穿得破爛的人,狗對他越兇。可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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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異志之魏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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