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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回應的機會,只是笑吟吟的自問自答道:“哈,我不相信呢。”
窗外的閃電劃破天幕,照亮了昏暗的內室,也映照了青年此刻晦暗不明的神色。
“悟,五條……五條大人……”
許是察覺到了逐漸磅礴澎湃的咒力壓制,高層們一個個都抖的像是篩糠那般誇張,他們幾乎透不過氣來,終於有人扛著巨大的壓力艱難的出聲道:“您,您如今是拯救了這個國度……不,拯救了整個世界的英雄,您分明已經不必如此。”
“是啊,我本不必如此。”
五條悟的這句話語剛落,先是叫這群高層們長出一口氣以為能僥倖逃過一劫,卻在下一秒如墜冰窖。
“也許我應該在高專那個時候就將整個咒術界變成我的一言堂。”
不,或許他應該從更早開始便有過這種覺悟。
那樣的話,傑就不會因為想要改變現狀而走向歧路,硝子也不會被當成資源“保護”在咒術高專之內,失去自由出行的權利。
凜她……
凜她,便也許能存活更久的時間。
咒術界的上層已經早就爛掉了,早就從根系開始爛掉了,上級們尸位素餐,少年人們和底層人們前赴後繼堆砌屍山血海,這個國家的咒術界徹頭徹尾都是如此扭曲。
他早該如此,果斷的出手,揪掉根系裡面腐爛的部分,這樣也許這個世界還有重獲新生,枝繁葉茂的機會。
便再也不會有人出現在凜的成長過程中,去覬覦她的眼睛,甚至膽敢想要將她當作能夠控制他的軟肋。
可……如今呢?
螻蟻們僥倖苟活,他的摯友,他最為重要的親人,卻已經不在。
死後的世界會是什麼樣的模樣,凜在地獄中掙扎沉浮之時,還會繼續像活著時那樣,繼續飽受折磨與疼痛麼?
……
神子木然的從華麗的宅邸步出,汙穢的血液並沒有沾染到他的衣角,門外有一扇蹭光瓦亮的窗戶玻璃,倒影出五條悟那雙染了些許血絲,許多時日一絲一毫也不曾休息的眼眸。
他側過臉,近在咫尺的那扇窗戶在瞬息之間被迸裂到粉碎,玻璃碎渣幾乎貼著他的面龐掠過,因為無下限的開啟,並未沾染到他分毫。
這雙眼睛,已經變得不像她了。
他不想透過鏡子去看到。
“至少從現在開始。”他闔上眼眸,周圍淅淅瀝瀝的雨聲越來越大,伴隨著颶風在山谷的迴音,宛如一首奏給逝者的喪歌。
“我會嘗試著去改變這個咒術界。”
—
白先生的治療方式簡單粗暴。
古老的璃月醫術,需要服藥。
雖說良藥苦口,五條凜也理所應當在前世時就徹底熟悉了藥物的苦味,可是她的基因似乎天生就是和苦過不去的,一碗湯藥下去,臉頰皺成了一團。
五條凜看著面前七七一眨不眨盯著她的眼睛,最終恢復了最初淡定的神情嚥下了藥湯,將海碗還給了她,她擦了擦嘴巴,鬆了口氣:“這樣就可以了吧。”
“白先生說,此毒難解,一日三次,一次三碗。”小殭屍端著托盤,搖搖晃晃往外走:“七七,再去給你熬藥。”
五條凜:“……”
她覺得這個不是碗,這個是盆。
說好的解毒劑喝上一次以後就能餘毒全解呢!難道那些影視作品都是騙人的嗎!
在七七掩門之後,五條凜便不再忍耐,繼續因為嘴裡彌散的苦味,在床上掙扎蠕動,陰暗爬行,用被褥捲住雙腿在床上蹦躂,忍不住化身一條固執的魚……
五條凜:“我靠璃月這邊的藥太苦了,比我的命還苦,要不找個理由逃了吧,這還不如繼續疼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