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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在我這裡睡,我去萊恩上尉那裡睡,順便研究一下事情。」
萊恩,那個殘暴的男人,想起他,左伊的身上就噌噌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過對於諾依曼善解人意的做法,她還是狠狠得感動了一把,雖然左伊知道,她不過是借用了另外一個女人應該享有的疼愛。
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左伊有些迷迷糊糊的想,同樣都是男人,為什麼差距就那麼的大呢?
疲憊感驟然襲來,讓她來不及多想,只覺得這並不算太柔軟的床比家裡的席夢思還要舒服許多,呼吸越來越淺,她竟就這樣睡著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好似劃破黑夜的利劍,東邊的天空泛起了層層的魚肚白,天光破曉,原本就不算平靜的醫院裡面再次喧鬧了起來。
精神不好計程車兵依舊躺在地面上呼痛,精神好一點了計程車兵就開始坐起來聊天,專屬於軍隊男人的談話依舊是什麼粗話糙話都有,顯得有些不堪入耳。
三號加護病房門口,諾依曼伸手攔住前來換藥的護士,伸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別吵,就在這裡換就好。」諾依曼的聲音壓的低低的,生怕吵醒了還在屋子睡覺的左伊,然後他伸手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襯衫,露出來已經滲血了的紗布。
雖然不明白諾依曼為什麼要在病房門口換藥,但是小護士還是紅著臉,伸手一層一層的將諾依曼肚子上的紗布開啟,露出了裡面有些猙獰的傷口,是子彈打傷的傷口。
「諾依曼少校大約什麼時候能夠修養結束?」小護士一邊手腳麻利的換藥,一邊輕聲的問。
然而諾依曼卻再一次將食指抵在了嘴唇上,紅唇微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湛藍色的眼眸輕輕的眯縫著,他伸手指了指肚皮上的傷口,示意小護士專心換藥。
小護士的臉色更紅了,有些手忙腳亂了起來。
她好幾次都弄痛了諾依曼,然而諾依曼只是輕輕的皺著眉頭,直至結束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相比之下,房間裡的左伊簡直睡的天昏地暗,都快要忘了自己已經穿越成了戰地護士的事實,直到鼻子裡面傳來刺鼻的濃濃藥味,她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夜裡剛剛下過雨的早晨,格外的明亮,明亮的有些炫目。
左伊下意識的伸手放在眼前,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麼,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怎麼了?y flower,你怎麼這麼早就睡醒了?」諾依曼的笑容暖暖的,讓左伊真的有種時間還很早的感覺。
可是太陽明明已經在天空上高懸不下了。
左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抓抓有些凌亂的頭髮,卻覺得渾身都更加的痠痛了,好像被什麼重物狠狠的碾壓過一樣。
「我今天就得回去了。前線的情況還是吃緊,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一旦有隊伍回蘇拉,你就要跟著回去,這裡太危險了。」
他的目光溫柔的快要有水滴出來,眼中波光縱橫,寫滿了柔色。這一雙眼,彷彿斂盡了世間所有的繾綣。
左伊悶悶的點了點頭。她何嘗願意這樣如屢薄冰的,生怕說錯了一句話都會丟了小命。
相對於回蘇拉,她更想回家,回到自己的時代,不過這種話,打死她她也是不敢說的。
「可你身上不是還有傷嗎?就這樣回去了?」她明明記得那個士兵說的是他受傷了。
還是問一問的好,畢竟他們以前是情人關係。
「嗯……都是些小傷罷了,不過能得到y flower 的關心,也是很令人開心的一件事情呢。」
他說的輕鬆,眉眼風流,帶著俏皮,可是左伊能感覺這些都是他的掩飾,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下意識的就覺得自己很瞭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