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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眾人圍觀的視線中央，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此起彼伏，江與城無聲而沉穩地立在那裡，氣場很能鎮得住場。只是開口的聲線低沉：

&ldo;跟我去個地方。&rdo;

第46章

&ldo;現在嗎？&rdo;程恩恩很為難, &ldo;可是下午還有考試……&rdo;

&ldo;回來讓學校安排補考。&rdo;江與城道。

他顯然已經幫她拿了主意，這個不容置喙的態度幾乎是強硬了。程恩恩自然是不會違抗的, 但這麼急迫, 她難免想多, 擔憂是不是小粲出了什麼事, 往車邊走的腳步便也急促起來。

江與城這才注意到她身上明顯過大的校服, 大了不止一個碼數。程恩恩睡醒忘了這茬，直接穿著下來了。

江與城伸手把外套摘下，根本不用判斷，直接拋給不遠處手揣著兜站在人群前頭的樊祁。樊祁把手從口袋拿出來, 接住, 和他對視著。

江與城一言不發，脫下身上的大衣，往程恩恩肩上披。

她躲了一下, 說：&ldo;我不冷。&rdo;

只是睡覺的時候冷而已，反正車上暖和, 用不著。而且……而且她不想穿江叔叔的衣服。

不過躲開後發現江與城的臉似乎黑了一些，她趕緊快步走開，開啟車門自己坐進去。

江與城的眸光沉著, 看不出情緒濃淡。他很自然地將大衣搭上手臂，上車前再次掃了樊祁一眼。

後者聳了聳肩，把&ldo;不關我事&rdo;四個大字寫在臉上。

車上氣氛沉悶，程恩恩的心便一直提著，忍了半路, 終於忍不住問：&ldo;江叔叔，我們到底去哪裡啊？&rdo;

江與城的視線從窗外收回，回答：&ldo;參加一個葬禮。&rdo;

程恩恩愣了愣：&ldo;是什麼人啊？&rdo;

江與城沉默著，望著她的目光很深。

程恩恩便又問：&ldo;很重要的人嗎？&rdo;

靜默片刻後，江與城抬手緩緩撫了撫她的頭髮，&ldo;重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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