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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讓清瑤跟著的。”
“不用,我沒那麼嬌貴。”她又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千金,有時身邊多個人,反而不自在。
況且,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在查砒石買賣數量,免得衍生不必要的麻煩。
她垂著眼想著,但對面的視線熾熱得教她很難假裝沒看到。
“幹麼這樣看著我?”她沒好氣地抬眼。
嘖!真不是她要說,這株嫩草表情一認真起來,那張臉真是帥到掉渣,尤其是那雙眼,像會勾魂似的,可以想見再過幾年,那雙眼會凝聚多可怕的殺傷力。
金秀外瞅著她好半晌,才低聲道:“如果是以前,我根本不敢想像你會跟我同車外出。”昨晚,他睡得很不好,因為一閉上眼,眼前出現的便是她每個神態。
雖說她婉約雅靜的神態極具風韻,但她撒潑時的悍勁更吸引他的目光。而不管是哪一個風貌,都讓他無法把她和以前的戴銀兒連在一塊。
戴銀兒眉動也沒動地說:“人總是會變。”
根據清瑤的說法,金秀外根本就把她晾在府裡,成親後不曾踏進過桃花源,所以她不相信他有多瞭解戴銀兒。
“你以前很怕我的。”
“你不知道怕到極限會變得很無敵嗎?”她可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在怕的。
金秀外閉了閉眼,知道嘴上講不贏她,只好轉了話題。
“但……不管怎樣,昨晚奶奶的壽辰真是多謝你了。”他看著窗外道。
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我不是為你做的,你不用謝我。”瞧瞧,那是跟人道謝的態度嗎?
“你這女人,我都低聲下氣的跟你道謝了,你還想怎樣?”他啐了聲。
他聽傅總管提過,她為了請卓三娘到府裡表演,每天都出門,而且還請傅總管找來特別的玉石,送給卓三孃的娘,因而打動了卓三娘派子弟兵入宮表演,自個兒則是親臨金府。
她心思極為細膩,知道如何拿捏分寸,更令他欣賞的是,她不居功。
“我跟你說不用。”她不接受。
“你為什麼就給我一點好臉色?”
“我為什麼要?”
“你瞧,我的手還傷著,你都沒問我疼不疼。”他伸出手。
戴銀兒忍不住抽動眼皮。“你可以去問容婧。”她偷覷了眼。那傷不過就是一丁點破皮,虧他好意思拿出來說嘴。
“我為什麼要問她?”
“她是你最疼愛的小妾,你不問她問誰?”說到“疼愛”兩個字時,她不自覺地咬牙。
一整晚,被這個人的身影給騷擾得不成眠,而且還會不由自主想像著他和容婧快樂滾床的畫面……火,就這麼迸出來了。
“她才不是我最疼愛的小妾。”
“喔,那是幸憐、春枝、蜜兒、小泉——”
“我現在想疼的是你!”他沒好氣地打斷她。
戴銀兒一愣,但沒有喜悅,反倒是不屑地抿了抿唇。“怎麼,吃不到的總是最想要的?”下流!
“說那什麼話?相公疼自己的妻子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你把我晾在府裡兩個多月,叫疼啊?”她術哂著。
“那是因為現在的你跟以前的你不一樣嘛。”
“是啊,你不是嫌我老是不給你好臉色看,既然如此,你何必紆尊降貴地看我的臉色?”
“可有臉色看,總比怕我好。”
戴銀兒忍不住揚起眉,懷疑這傢伙根本就是有被虐的體質。
“至少,那是真的你。”
這突來的回馬槍,一路殺進戴銀兒沒防備的心裡,教她一顫。
“我——”
“爺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