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坐坐(第4/5 頁)
瞧懂了他的手勢。
謝放前世同阿笙一同住了好些時日,兩人之間便是連這世間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哪裡會不懂阿笙的手勢。
他瞧出阿笙的窘迫,心裡頭責怪自己的不夠上心。
是他疏忽了。
病中的這段時日,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阿笙。
今日更是一整天無時無刻不在盼著。
見了人,不但沒法張口說話,整個人更像是僵死了過去,四肢都是硬邦邦的,到這會兒才總算慢慢緩過神來。
卻還是把頂重要的事都給忘了。
不該!
謝放讓福貴去取筆墨紙硯過來。
果然,阿笙著急的神色放鬆了下來。
謝放在邊上石凳上拍了拍,溫和地出聲,“陪我坐坐可好?”
聲音低啞。
另一隻手攏在袖中的握拳的手,指尖深深地扣進肉裡。
疼。
他當真不是在做夢!
…
離得近了。
阿笙聽出謝放聲音裡的沙啞。
他遲疑地在石凳上坐下,拿眼覷著二爺,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頭盛著滿滿的擔心。
爺可是病尚未好全?
倘使病尚未好全,是不宜吃太甜的食物的,容易喉嚨疼。
如若不是怕把人給嚇著,也容易惹他人猜疑,謝放恨不能將人緊緊摟進懷裡。
謝放的目光落在阿笙沁著汗珠的鼻尖上,語氣裡有著心疼,“外面的日頭可是有點曬?”
聽出二爺對自己的關心,阿笙很是高興。他笑著搖搖頭,又指了指日頭,意思是,“不曬的”。
他這兩個手勢都比較簡單,是以不擔心二爺會瞧不懂。
謝放:“撒謊。”
謝放的語氣稱不上嚴厲,只是阿笙自小在酒樓長大,加上口不能言,察言觀色的本事便略勝常人一籌。
聽出二爺語氣略帶責備,阿笙心裡頭一緊,神情略帶驚惶,不明白自己何處說錯了。
意識到自己把人給“嚇著”了,謝放緩和了臉色,“鼻尖都出汗了,還說不曬?”
原來二爺是這個意思啊。
笑容重新回到阿笙的臉上。
他比了個手勢,表示真的不曬。
打完手勢,便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現出頰邊一對深深的酒窩。
笑容傻氣。
今日天氣是真的還好,算不得熱。
是他路上……走得太急。
福貴取來了紙筆,仔細著避開了桌上的碗碟,將筆墨紙硯攤好。
阿笙上過學堂,他人聰明,功課亦是極好。
打了個手勢,向富貴道過謝,阿笙用筆沾了墨,忙在紙上寫字。
寫完,雙手遞給二爺。
阿笙的字寫得雖稱不上多好,勝在規規矩矩,好辨認。
謝放接過去,念出聲:“爺的病可有好一些了?”
阿笙眼睛瞪圓,臉頰漸生紅暈。
以,以往爺是不會念出聲的。
爺只會將他寫好的字拿過去,瞧個一眼,直接回他的話。
怎,怎的這次……
不知道為何,明明每一個字都是他寫的,可,可被爺這麼念出來,很是有些難為情。
謝放將阿笙的字逐一念出,抬頭,朝人點點頭,眼生笑意,“嗯,見了阿笙,二爺的病自是全好了。”
阿笙雙頰頓時通紅,通紅,還要紅。
二爺又在逗他。
以往二爺偶爾也會同他開玩笑,不過,那是在爺心情極好,極好的時候。
想來是大病初癒,心情不錯的緣故?
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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