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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了，此刻懶懶地靠在牆壁上，電話裡傳來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聲音：「秦川，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秦川不理解對方的意思，聲音朗朗笑起來：「老朋友，難得打聲招呼，至於這麼大火氣嗎？」

「誰跟你是老朋友。」

燕北神色一凜，在通訊簿裡好不容易翻到這個被他刪除已久的號碼，重新新增回去。想起來小時候沒少在秦川那裡吃過虧，他就恨得一陣牙癢癢。

有機會，他得提醒提醒秦川當年對他的所作所為，比如騙他說晚上會有狼外婆專門抓走像他這麼帥的小孩，害得他有長達一個月的時間不敢閤眼睡覺，哪怕被保姆哄著都不行。

還有躲迷藏的時候秦川留他一個人找到黑夜，他就瑟瑟發抖地在野外的林子裡找啊找，其實那個時候的秦川，早就大搖大擺地跑回家吃飯去了。

還有一次，秦川騙他說往臉上抹蜂蜜，面板會越抹越白皙，只要捅了樹上的一個馬蜂窩，就能拿到蜂蜜。結局可想而知……燕北被咬得滿頭包。

燕北覺得這小子壞得很，他就沒見過比秦川更壞的小子，偏偏秦川現在被娛樂圈打上什麼「慈善事業家」的標籤，他真想呸一聲。

「肖家的那筆錢，你為什麼要借？」

這倒是問到一件奇怪的事上了，秦川馬上聽出燕北的言外之意。

「我為什麼不能借？」

「怎麼了，」他笑眯眯地問，「你也借錢給肖家了？」

燕北沒回答這句話，聲音驟冷：「總之你就是不能借。你借了肖家多少錢？我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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