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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不近人情的老古板,不願意跟隨春天的到來煥發哪怕一丁點生機。
明明氣溫越來越高,身體卻越來越冷,有時候突然來襲的疼痛會讓他當場跌坐在地上。
哪怕有潘文生的項鍊充當緩衝,疼痛也逐漸變得不受控制,難以承受。
秋恬儘量不讓自己看上去過分可憐,也不表現出明顯的疼痛,除非某個瞬間實在痛得受不了。
但那也是很少見的情況,大部分出現在周書聞不在家的時候。
可即便這樣小心遮掩,秋恬依然覺得周書聞心裡是清楚的。
因為他也一天天開始變得小心、敏感、甚至神經質的緊張。
他陪伴在秋恬身邊的時間越來越長,彷彿想將一輩子的人生都濃縮排著短短的幾個月,沉醉著、眷戀著不願意醒來。
五月的某一天,周書聞忽然告訴他c市的麥子快要成熟了。
那時候距離秋恬生命迴圈的日子還剩下一個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裡的能量進行了最後一次小小的爆發,他感覺好了一些。
至少膝蓋不再酸沉,腦子也清醒很多,疼痛迴歸到可以忍受的範疇。
於是他想到了周書聞客廳裡的那副畫,那副獨佔一整面牆,和夕陽相接的望不到盡頭的麥浪。
他起身向客廳走去。
這會兒太陽正要落山,紫紅的晚霞侵佔整片天空,油畫裡的麥浪金燦燦地閃著光。
周書聞從身後抱住他,下巴搭在他瘦削的肩頭,和他一起看麥浪翻滾。
“要不要出去散散心?”他忽然說。
秋恬轉過頭,“去哪?”
他瞳孔比陽光的顏色還要淺,周書聞彷彿在裡面看見透明的波浪,他輕輕笑起來,摸了摸秋恬的頭髮:
“去看真正的麥田。”
秋恬沒說話,那瞬間,他眼裡的波光晃了一下。
·
說走就走。
他們沒有任何停留或者猶豫的理由。
時間對彼此來說是珍貴如寶石的東西,卻又伴隨著隱隱的心痛而變得不可言說。
從做出這個決定到出現在真正的麥田前,只用了一個晚上。
當晚收拾行李時,秋恬格外興奮,扒著行李箱碎碎唸的模樣讓周書聞想起他第一次看到秋恬的樣子。
臉頰紅撲撲的,眼睛亮晶晶的,整個人都像一顆初生的嫩苗,渾身上下散發著鮮活的朝氣和對眼前世界的好奇。
現在也是這樣。
他蹲在地上,腳邊放著一個大行李箱,隔著老遠把周書聞喊過來,仰著頭問他:“你說我要不要帶點厚衣服呀?”
周書聞走近,翻了翻他的箱子,裡面裝了幾件t恤短褲,其餘全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連抽屜裡積灰的單反都翻出來了。
“還是帶幾件,”周書聞說:“鄉下比咱們這兒冷,早晚溫度還要更低。”
“好。”
秋恬又立馬去衣櫃裡翻出兩條長褲和衝鋒衣,周書聞上前抱住他,順手將衣服扔進箱子裡。
“幹嘛呀,”秋恬推了推他:“你不收拾嗎?”
“我帶兩件衣服就行,等下去拿。”
周書聞單手摟著秋恬,側頸貼在他臉頰上,覺得他身上的溫度都比前段時間要暖一些,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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