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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眼睛掃向我,瞪了許久我還是與她直視,看來她真的是眼睛不好了,總是在“眼神戰爭”中失敗,她說:“如今,你倒是個有主意的了……”
我擠出一個過於溫和的笑容,臉笑得仿似怒放的月季,嬌滴滴的道:“婆婆過譽了,如今媳婦決計不會再如以前那般傻……這紅衣若不慎,只怕會是第二個蘇碧!”
老太太的拿茶碗的手一抖,聽出了我溫言軟語裡的斬釘截鐵,而她也顯然對“蘇碧”心有餘悸,畢竟楊官是她唯一的親生兒子,若那時真跟我走了,她老了難道去依靠楊越澤嗎?楊越澤雖是楊家長子,但畢竟不是是老太太親生……我猶記得,楊越澤的娘很早就去世了,那時我才來楊家沒多久,只記得瘦弱的楊越澤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甚是可憐,而楊越澤,跟惠喜應該是表親的。
“你自己斟酌著別太過了……老二那邊,你自己去解釋吧。”老太太默然半晌,鐵青的臉色才恢復正常,臉色看來疲累至極。
我福身目送老太太去休息,又被幾個丫頭簇擁著回青鳥居,這前呼後擁和我原來的生活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對於待遇上如此巨大的落差,我除了苦笑,也只能自認“幸運”了,只是終究,我是要離開的。我一直承認自己是個虛慕的女人,但畢竟我是真心的愛楊官,我無法忍受自己心愛的人對著自己,口中卻喊著別人的名字。
到了青鳥居,房內已亮了一盞昏黃的蠟燭,我心裡不禁一陣暖意襲來,以前我縱使忙到再晚,也不會有人為我點蠟燭的。多年後,我想起俯身在惠喜身上的日子,縱然痛苦不堪不願回首,卻唯獨這盞燈時常溫暖我偶爾孤獨絕望的心,讓我重新又燃起新的希望和信心。
我回憶的時候,永遠都只回憶燈光前我站在院子裡痴痴的感受那暖意的感覺,決計不願去想進屋子後發生的事。因為進屋子後,我就發現楊官鐵青著臉坐在廳中央,紅衣魏魏顫顫的站在邊上,臉上被我打的兩巴掌愈加清晰可見,腫的老高。
此時看到她的臉,我倒覺得自己的手心有些痛了——下手,確實重了點。
“這是什麼陣仗?興師問罪麼?”我揉著自己的手,在楊官旁邊坐下,又順手拿起他喝過的杯子,就著喝了口冷茶,而後似笑非笑的睨著他。如此親暱的動作,楊官倒忘了自己來的目的,不悅的說道:“懷了身子的人,怎麼盡喝些生冷的東西?”
我一笑,無謂的撇下了手裡的杯子,靜梅立刻去給我添熱茶了。
“紅衣是你親口許我收到身邊的,怎麼又去挑她的錯?”
我本拿著靜梅剛續的熱茶在暖手,聽到此處方覺手指間也是涼的,他是隻把紅衣當我的影子,還是歡喜紅衣比我更甚?為何當初我的事,他只是偷偷的帶著我逃跑,而到了紅衣這裡,盡親自帶著紅衣前來質問?這到底是惠喜軟弱了,還是楊官強大了,異或,紅衣真有如此魅力?
我疑惑的睨著紅衣,怎麼也瞧不出她有那麼大的本身。她別說跟我或者惠喜比,就連惠喜身邊那個掃灑丫頭都比她強上幾分,更不消比靜梅之類的上等丫鬟了。
“她就算開了臉也是妾,我是妻,難道她做錯了事,我還懲罰不得嗎?”我心裡升起一股怒意,語氣全然不是惠喜平日的態度。
三人都愕然的看著我,磕巴著下巴半天沒合攏。終是紅衣那丫頭機靈,怯懦的跪下去,道:“二爺不要怪二奶奶……奴婢說了,是我的不對……”紅衣說罷,悽哀的看了楊官一眼,眼神明顯在渴求他不要繼續說了。確實,按照常理,爺幫妾出了頭,回頭會被妻修理的更慘,呵,如今,我也算的上“妻”了。
“你們兩個都先退下,我好好跟二爺說說。”我出其不意的命紅衣和靜梅退下,特地咬重“好好跟二爺說說”幾個字,靜梅和紅衣對著我彷彿香茹和香芹對著衛子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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