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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這句話,我和衛子默之間在瞬間,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傢伙貌似感動的閃爍著淚花,大步走過來激動的拉著我:“阿碧,我就知道你心腸最好,我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孩子,你可得記住這句話,你可不能離開我。”
我看著他誇張的表情,明知道他誇大其詞,明知道自己又上當了,但我卻在那一刻,不自覺的、心甘情願的點了點頭。
衛子默更是樂的手舞足蹈,完全不復適才的傷感,我大感後悔,甚至有些懷疑他的說詞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對了。”衛子默忽然正色拉我坐下,道:“我適才聽你跟東方語堂說,楊越澤的孃親一直深愛著他爹,你怎麼知道的?”
我輕噗一聲。忽然想到他適才偷聽了我們說話,於是沉下臉了,對他不作理會。
衛子默像個做錯事乞求主人原諒地小狗,可憐巴巴的看著我,說:“我是不小心聽到的。”
我忍不住又“哧”了一聲。才道:“女子向來重前夫,她心裡有愛,難免的。若不然,楊老太爺便也不會找上你孃親了。”我冷冷哼道:“哪像你們男子,皆是喜後婦的。”
衛子默地孃親是煙花女子,我這樣一說,他似乎有些不高興,他不自在的說:“話卻是這樣說。”
他又問我:“我都悉數告訴你了。你是否應該告訴我一些什麼了?”
我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告訴他臉上的傷疤,雖然這是我最不願提及的事,但我要是不說,只怕這廝永遠不會罷休。
於是,我把從我變身紅衣後的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衛子默。當然除了在西域的種種,這也是我千叮嚀萬囑咐香芹萬萬不可隨意說出來的。
訴說途中,我儘量學著平淡地講述,我儘量讓自己不要那麼激動。儘量讓自己微笑。但是我的眼淚,還是忍不住邊說邊滾,而我的聲音,卻出奇的平靜。我只再心裡暗暗發誓,我一定要報這個仇。
說完了故事,我才警覺我的指甲已經刺到了肉裡,衛子默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要激動,還揚言一定要將楊越澤和那個秋道長挫骨揚灰。
不料想,說出這個故事,我卻平靜了不少,心裡也似乎放下了一快大石頭。
原來敘說。是這樣輕鬆的事。
過了許久,我才對衛子默說:“如今你跟楊越澤的勢力,都不宜硬碰硬,報仇的事,還需從長計議。”
衛子默的神色驀的溫柔下來,他擱著桌子拉著我地手。聲音彷彿要溺出水來:“阿碧。既然你是我的家人,我必定不會讓你受一分委屈的。”他說:“我以前倒沒覺著你這丫頭這樣重情誼。倒是我看走眼了,我以後,一定會倍加珍惜你。”
我本懷疑他又有什麼主意要戲弄我,但看他溫柔真誠的眼神,居然無由來地信了他,我心跳似乎也漏了半拍,只怔怔地點點頭,只因為他溫柔的話語裡有“家人”兩個人,有誰知,我其實比衛子默更渴望有一個完整的家呢?
“阿碧,過段時日,等你休息夠了,我便去跟皇帝說退了你與楊越澤那謠言傳出的破婚事。我迎娶你過門,大紅花轎,我要你做我的正房夫人。”
我看著衛子默似乎比任何時候都真誠的笑容,憋的滿臉通紅,我忍住笑意:“怎的你不怕人家笑你娶個這樣地醜女子,或者說你撿楊越澤的破鞋嗎?”
衛子默聽到“破鞋”兩個字時,臉色變了變,瞬間又恢復正常,他道:“我若說是真心對你,你信嗎?”
我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臉色那樣誠懇執意,乳白的水氣滾上來,在我們拉著的手上凝結出細微的水珠子,我地手一滑,衛子默地臉忽然變成楊官的臉,我腦子中立刻顯現跟楊官地種種。
我大驚,隨即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