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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殊怔忡片刻,隨即釋然,不管了,左右也是撿來的一條命。她極有一番視死如歸的意味看向贏珩,凜然道:“臣明日便開始吃。”
贏珩對於她能這麼快就欣然接受自己的賞賜有些不敢置信,定睛仔細看了看,瞧是她本人沒錯,這才放下心來,溫煦道:“那些都是上好的驅寒藥,你要是還想好起來,便乖乖聽話吃藥。”
韓文殊見他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腰腹之間,以為他擔心她腰間寒疾,便抿了抿嘴,未再多說,繼續朝山下走。
☆、羊肉
二人順順利利地趕到了銀羽軍的駐地,韓文殊向駐守計程車兵要來兩匹駿馬,她一手牽著一匹走向軍營外負手而立的嬴珩。
他伸手接過她遞來的韁繩,翻身上馬,淡笑問道:“去年大宛國進貢的那幾百匹良駒都被你騙到手了,宮裡一匹沒留,全數賞賜給你,怎麼今日你就用這尋常家馬來報答朕的恩賞?”
韓文殊聽他這般問,報以一笑,理所當然地解釋道:“大宛馬乃是當世最好的良駒,朝廷既然賜了臣這等好馬,臣當然是立即送去大漠戰場,不敢有一絲耽擱。”
隨她把話說完,嬴珩的笑容也隨之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和幽深。
“駕!”
嬴珩揚鞭,一騎絕塵朝長安城的方向奔去,韓文殊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剛剛還說著好好的,現在怎麼又感覺到一股怒氣。
韓文殊亦揚鞭追上,她前世作為一個名人,免不了經常要與上流社會接觸,交際舞、高爾夫以及馬術都是流行的社交手段。所以穿越到這個時代,她唯一可以直接上手,不必怕出醜露餡的可能就是騎馬了。
她急急向前追趕著,都是吃一樣的草喝一樣的水長大的馬,嬴珩那邊卻是如箭般飛馳,而她的馬卻無論她怎麼踢打,都像是跑不動一般。他二人之間的距離便越拉越遠。
難道是因為騎術不佳?
飛馳了大約半個時辰,長安城的城牆已近在眼前,她拽了拽韁繩,□□的馬兒放慢了腳步。她朝四處尋找著,嬴珩早已不見蹤影,他應該比她到得早,不過天色已近黃昏,視線本就不佳,在荒野中要找個人就更難了。
不知為何,心竟有些被揪緊,長安城外本就是荒山野嶺,零星只有幾家獵戶,但也是臨街而居,他二人怕人發現,從而走的小徑,若是出了什麼意外,或是遇到什麼危險……
她不敢再往下想去,心慌的感覺填滿了整個身體。
“你在找我?”冷澈的聲音帶著一點戲謔,從身後傳來。
韓文殊猛地回過頭,怨惱地望著他,閃動的眼眸卻出賣了她,那一絲欣喜飄然閃過,無從掩蓋。
面對她複雜的情緒,嬴珩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冷聲探問:“你擔心我?”
韓文殊收起那些洶湧而來的情愫,這些本就不屬於眼前這個人,她冷漠地看著他充滿譏嘲的眸子,冷冷吐出三個字:“臣惶恐。”
他自然是知道她意有所指,他剛剛未自稱“朕”,而是用的“我”。
嬴珩凝眸,“這不是微服嗎?你我不必再以君臣之禮相待……”
“請陛下明示,陛下剛剛為何而怒。”韓文殊恭謹而又倔強地問道。
他唇角勾出一抹邪邪的笑,語氣中有一絲陰狠,“若是你想弒君,那麼恭喜你,已經把我引出宮了。”
說罷,他便朝大路行去,她□□的馬兒正在翻找著瑞雪下的枯草,她頓在原地,不知所措,久久不能釋懷他所說之話。
嬴珩與韓文殊是趕在城門關閉前進去的,許是銀羽軍駐紮在北郊,所以北側城門的守城士兵都認得她,雖然心中好奇韓文殊身旁所攜之人是誰,但是也未作例行檢查,便趨奉賠笑著放她二人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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