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英雄救美(第4/5 頁)
吱嘎嘎的輕響在這樣的夜晚顯得十分的刺耳,七米越往上走心情越是平靜,當黑暗中聽不見自己心跳加劇的聲音時,他已經摸索著走到三樓。順著一處如雷的鼾聲,七米慢慢摸到了主持床頭。
就著月光他將泛著寒光的弦月刀輕輕抵在主持油膩的脖子上。鼾聲隨即停止,主持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仔細看了看用圍巾遮著臉的七米,當他看見七米一身兵丁打扮的模樣,隨即微笑著露出一副迷人的笑臉,攤開肉嘟嘟的雙手柔聲說道:“孩子,是什麼迫使你這樣做呀?若是缺錢,床尾箱子裡就有不少金銀細軟,你拿去就是。”
七米一把將床頭寫著經文的幾頁紙揉成一團丟給他,輕聲說道:“塞進嘴裡,我不想聽你廢話。”
等主持用紙塞滿嘴後,七米接著說道:“如果不想死,就按照我說的做。”主持點了點頭。
七米掀開被子要主持翻過身去把雙手放在後背上。主持順從地翻過身子,將雙手交叉放在身後,微笑著靜靜的看著七米。
七米左手按住主持的雙手,右手放下刀子準備側身取床尾的腰帶時,主持肥膩滑嫩的雙手突然發力將七米拽過來壓在身下,雙手死死的掐住七米的脖子。
七米掙扎了幾下完全沒法掙脫開主持的雙手。此時,就著慘淡的月光七米發現主持正笑容滿面地看著他無謂的掙扎。七米想,若不是因為嘴裡塞滿了經文,還不知道他會得意洋洋的說些什麼。
七米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他想自己怎麼會這麼糊里糊塗就去見了阿爸。想起阿爸,昏昏沉沉的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他想起了腰間隨身攜帶的獵刀。慌亂間左手託著主持肥大的身軀,右手迅速拔出獵刀朝主持胸腹刺去。
幾刀過後,主持像個洩了氣的羊皮囊悄無聲息的癱軟在一旁,被獵刀剖開的腹部散發出一股屎尿的惡臭。七米連忙喘著粗氣爬下床躲到窗邊。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下,七米看見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不住的抖動,被主持狠命掐過的脖子疼痛難受。他靠著窗邊看著屍體慢慢停止了抽搐,鮮血從床上不斷滴落地板上,滴滴答答的聲音在這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七米想到自己殺了人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他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場景,一直不願意跟阿爸練武,偶爾跟著阿爸上山打獵時看見到獵物流血受傷的情形也會難受半天。
七米蜷縮在陰影裡,好半天才漸漸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看到雙手不再抖動,他開始問自己,要怎樣才能讓人覺得這兇案跟娶親沒有關係呢。
他用火摺子將床頭的小油燈點亮,開啟床尾的大箱子,翻出不少金銀細軟打包背上。用一塊布蘸著快要凝固的血液在牆上寫下四個大字——血債血償。然後原路返回客棧,換好行裝等到天亮時,便若無其事的和店家告別。
雷虎和雷豹兩兄弟一夜沒有敢閤眼,就等著西南角出現情況時趕過去救人。整整一晚上只見到後半夜主持寢室的油燈亮了一會兒,就沒有任何動靜。
雷豹忍不住說道:“哥,七米公子是不是不敢隻身犯險改變主意了?”
雷虎想了想說道:“你忘了前天當我倆準備殺公子時,他那從容不迫的樣子嗎?哪有一點貪生怕死的模樣。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定力,著實令人佩服。”
等到天亮時,兩人想七米肯定有什麼原因沒能來,放下心來都靠著床睡著了。才睡下一會兒就聽見院子裡人聲嘈雜,還夾雜著不少哭鬧聲。慌忙下樓一打聽,才知道主持昨晚已經被人刺殺身亡。兩人匆忙上樓去看了看,只見滿屋子煙霧繚繞的薰香也沒有能壓住屎尿和血腥的惡臭。幾個和尚一邊唸唸有詞一邊在用溫水擦洗著主持的遺體,主持微微張開的嘴唇裡露出幾行經文,浸滿血汙的床單打卷丟在一旁。兩兄弟不見七米的蹤影,便定下神走下樓梯。
幾個從現場下來的護院叫上雷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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