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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斯邊搖頭邊往回走。&ldo;是埃塞爾，她把縫合的傷口撕開了。&rdo;

&ldo;怎麼會呢?&rdo;埃塞爾是一隻歲數不大的獼猴，她前天接受了腦外科手術，手術進行得非常成功。埃塞爾特別聽話，獼猴都很聽話。

&ldo;我不知道，&rdo;埃利斯說，&ldo;顯然她把一隻綁著的手臂鬆了出來，反正她現在吱吱地叫個不停，骨頭從旁邊突了出來。&rdo;

&ldo;她把電線拉出來沒有?&rdo;

&ldo;我不知道。可我現在要過去幫她重新縫起來。這邊你能處理嗎?&rdo;

&ldo;我想沒問題。&rdo;

&ldo;同警察打交道沒事吧?&rdo;埃利斯說，&ldo;我想他們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的。&rdo;

&ldo;是的，我想他們不會。&rdo;

&ldo;你儘快把本森送到七樓，&rdo;埃利斯說，&ldo;然後打電話給羅斯。我會儘早過來的。&rdo;他看了下手錶。&ldo;如果她老老實實的話，重新縫一下傷口大概需要四十分鐘。&rdo;

&ldo;祝她好運，&rdo;莫里斯說。

埃利斯面露溫色走開了。

他走後，急診病房的那個護士又回來了。&ldo;他怎麼啦?&rdo;她問道。

&ldo;有點急躁，&rdo;莫里斯說。

&ldo;肯定是的，&rdo;護士說。她停止說話朝窗外張望。目光遲遲不願移開。

莫里斯用犀利的目光打量著她。他在醫院裡度過了不少年頭，完全能夠識別顯示地位的微妙跡象。他開始當實習醫生時，根本沒有地位。大多數護士比他更瞭解藥理，如果她們煩了，就毫不隱瞞這種情緒。&ldo;我看你不是想那樣吧，醫生。&rdo;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成了外科住院醫生，護士們對他的態度比以前恭敬了。他當上高階住院醫生時，已精通業務，工作遊刃有餘，有幾個護士也就親切地直呼其名。最後，他被調到神經精神病研究室，成了一名年資較低的研究人員，於是拘謹作為一種新的地位標誌重新出現了。

但眼前的情景是另一回事：一個護士在他面前流連忘返，因為他具有特殊的重要影響，因為醫院裡的每個人都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情。

護士望著窗外說道：&ldo;他來啦。&rdo;

莫里斯起身朝窗外張望。一輛藍色的押送警車駛到急診病房前，掉轉車頭，倒進救護車通道。&ldo;好吧，&rdo;他說，&ldo;通知七樓，告訴他們我們這就上去。&rdo;

&ldo;好的，醫生。&rdo;

護士離去。兩名救護車護理員開啟醫院大門。他們對本森的事一無所知，其中一個對莫里斯說：&ldo;你等這位嗎?&rdo;

&ldo;是的。&rdo;

&ldo;急診病人?&rdo;

&ldo;不，是直接住院病人。&rdo;

兩名護理員點點頭，望著開車的警官走過來開啟押送車的後門。坐在後面的兩個警察跳下車，在陽光下眨眨眼睛。這時，本森走下押送車。

像往常一樣，莫里斯被他的外表感動了，本森是個溫順的人，矮胖的身體，年紀在三十歲上下。他站在警車前，雙手被手銬銬在前面，顯得無可奈何。他見到莫里斯後說了聲&ldo;你好&rdo;，便尷尬地把目光移開了。

一個警察問：&ldo;是你負責?&rdo;

&ldo;是的，我是莫里斯醫生。&rdo;

警察朝醫院裡邊指指。&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