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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陸淵輕笑了聲,突然翻身壓住她。
「口是心非。」
溫言無語,話都讓他說盡了。
「……那你還問。」
「誒,你以前可不這樣。」陸淵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剛認識的時候你多主動啊,怎麼現在還越來越害羞了?」
溫言被他壓著動不了,淡定反問:「我主動什麼了?」
陸淵捏著她的下巴晃了晃:「主動發展不正當男女關係。」
溫言一臉淡然:「我當時說上你家來坐坐,可沒有別的意思。」
陸淵笑道:「喔,原來是我理解錯了?」
「嗯。」
「那你後來怎麼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溫言莞爾一笑:「你還不懂嗎。」
她長發散開在沙發上,領口在剛剛的拉扯中微微敞開露出好看的頸線,狹長的黑色眼睛帶了點笑意,隱隱間有種說不出的風情。
陸淵俯視著她,眸光黯了幾分。
「不懂。」
溫言輕輕挑了下唇角:「你跟我,不是一類人麼。」
陸淵笑了下,低頭吻住她。
「以前是。」
但現在不是了。
隔天早上,兩人在家裡簡單吃了早飯。
臨出門前,陸淵把溫言正往身上套的紅色外套扯了下來。
溫言不解的看著他。
他拿了一件自己的黑色棉服給她:「穿這個。你那件太醜了。」
「……」
溫言輕輕皺了下眉,隨後反應過來:「今天要去見誰?」
陸淵聽出她話裡的戒備,有點不悅。
他語氣帶了絲不易察覺的嘲諷:「不見誰。放心吧。」
早晨的天灰濛濛的,空氣蕭肅而冷清。
車子一路往北,駛離了市區。
陸淵一路上沒有說話,直視著前方,面色深沉。溫言察覺出他心情不佳,也不再作聲,安靜的看著窗外。
最終車子停在了城北的陵園。
溫言暗暗詫異的看了陸淵一眼。他臉色平靜,拔下鑰匙,開門下了車。
陸淵一個人大步走在前面。溫言裹緊外套,快步跟上了他。
兩人沿著陵園裡的小路,一前一後,沉默的走了好長一段。最後,陸淵在角落裡一座沒有照片的青白色墓碑前停住了腳步。
他臉色沉靜,薄唇抿著,一言不發。
溫言跟在他身後遠遠看了看,那上面刻著:
陸銘,1980-2011。
第24章 定數
直到從陵園裡出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
溫言心裡猜出了大概。
家庭是他們之間很少企及的話題。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的關係不需要交流這些資訊, 另一個原因是她不願談及有意避開。儘管是如此,相處這麼久以來, 她還是對陸淵的家庭有些模模糊糊拼湊起來的印象。
他的祖父和父親都是從軍的,母親主內,還有一位姐姐。母親家裡是經商的, 兩邊的老人都對他極度寵愛。他們在一起時有幾次他的長輩打來電話, 都是些絮絮叨叨的關心,陸淵耐性極好,答話永遠是和顏悅色的。
他是在長輩的寵愛中長大的孩子, 跟她完全不同。
她以為這應該就是完美的家的樣子,原來也有如此不為人知的沉重遺憾。
陸淵靠在車旁沉默的抽了支煙。溫言站在副駕駛一側安靜的看著他的背影。他穿了件黑色的大衣,深灰色的針織衫,人顯得愈發瘦削。
一顆煙結束後陸淵回過神來, 他回頭找溫言,見她鼻尖凍的發紅,身子不住的微微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