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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一對一交流,哪怕是陌生人,她也能令對方如沐春風。
但是一對多不行。
只要在場的人大於二,望舒就會變得沉默寡言,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望舒自己也不太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她的好閨蜜花棉也是個社恐,和她十分相像。
閨蜜倆某日探討通宵後,總結出原因——
對單能力強是因為對面只有一個人,自己不說話,對方也不說話,會很尷尬,只能強迫當社牛。可如果是大於一個人,總有人會找話題的,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不說話,或者偶爾回應幾句就行。
總而言之,本質上不是社恐,只是不喜歡和不熟悉的人說話而已。
望舒原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會如此,沒想到花棉也是這樣,也難怪她們不在同一個地方,可是卻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望舒,你看看你要吃什麼,人還沒來齊,還沒點餐呢,你喜歡吃什麼在上面打個鉤就可以了……」劉熙夕給望舒遞了選單,又笑著說道:「你和以前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這麼漂亮……」
包廂裡又進來了人。
劉熙夕又一副笑吟吟的模樣招呼著,舉手投足間和望舒記憶裡的那一個內向少話的同桌大不一樣。
劉熙夕招呼完,又坐下來和望舒說道:「哎,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靦腆,你畢業後去哪裡工作了?我猜肯定是個不需要大量社交的工作。你沒有遮蔽我的朋友圈吧。不過遮蔽了也沒關係,換我也煩天天刷屏的人……」
望舒說道:「沒……沒有,我知道你在做保險這一行。」
劉熙夕眉眼帶笑,說道:「你放心,我今天不會向你推銷的,今天就是普通的同學聚會,誰也不許把工作帶進來,喜歡吃什麼,儘管叫,多吃點,別拘謹。」
說著,劉熙夕又去招呼其他同學了。
劉熙夕十分照顧望舒,似乎知道她有些拘束,明裡暗裡地替她擋掉了所有試圖過來搭話的同學。望舒心裡鬆了口氣,這才認真地研究起這家淮揚菜餐館的選單。
說來也是巧,望舒回惠市好些時日了,每天吃的都是清淡的家常菜,過年的大魚大肉也是地地道道的惠市口味,吃多了還真的有些懷念淮揚菜了。
不過她也不好意思多叫,思來想去就勾了一道銀杏蝦球煎耦合。
沒多久,人來齊了,菜也上了,飯桌上也沒有望舒的什麼事兒。同學聚會上總有幾個分外善談的人,此刻正有男同學在大談特談自己的創業經歷。
望舒聽了幾句,覺得無聊,埋頭苦吃。
她身邊的劉熙夕也十分善談,不管什麼人說什麼話,她總能接上幾句,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聚會過半,望舒才知道這次聚會的牽頭人就是劉熙夕。
能在短暫的一個上午,叫來這麼多人,是真的很厲害了。
望舒打心底地佩服。
「……黎洲不也是我們學校的嗎?他在六班吧?」
望舒聽到「六班」兩個字,微微豎起了耳朵。
她也在六班。
黎洲這名字有點耳熟。
望舒想了想,記起來了。
黎洲是當年他們學校裡的風雲人物,高三直接保送首都的大學,但他還是回來參加了高考,那一年黎洲是他們省的理科狀元。
黎洲還是他們學校的校草。
打從黎洲左腳踏進校門的那一刻,濃眉大眼,深邃眉目,高挺鼻樑,英氣到了極致,陽光懶懶散散地落在他身上,在眉眼間灑落柔輝,造就了無數人的驚鴻一瞥。
以至於哪怕黎洲畢業了,一中仍然留有他的傳說。
望舒還記得下課的時候,六班視窗總會有好幾個其他班級或者其他年級的女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