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衲敏依舊看著雍正發愣,直到雍正再次催問,才怯怯地說:&ldo;皇上,臣妾剪窗花,是因為快過年了,想給碧荷、翠鳥、桃紅和畫眉她們送去添添福,聽說,她們都要當娘了,也想沾沾福氣。而且,金大夫也說,多動動手,有助於身體調養。至於嫁公主‐‐皇上啊,弘琴過了年,才十二歲,還小呢!&rdo;
雍正一聽,立馬不高興了。&ldo;什麼小?當年,阿巴亥大妃嫁給老罕王時,不過十一歲,比弘琴現在還小呢。再說,她都能幫著你管宮務,還管的井井有條,不小啦!&rdo;說完,想起前些日子,御膳房端來的那鍋&ldo;鞭&rdo;,兀自忿忿不已。
衲敏偷眼瞧瞧謹言。謹言挪到雍正身後,小心翼翼地對皇后使眼色。籽言立在一旁,暗自發笑:難怪萬歲爺急著嫁閨女,誰家老爹攤上這麼個愛燉&ldo;鞭子&rdo;的主,能受得了啊!
衲敏無奈,替弘琴求情,&ldo;萬歲啊,弘琴還小,臣妾捨不得。再說,公主嫁妝,就算有內務府準備,那蓋頭,總該她自己繡吧?您看看她那女紅,我的天吶!真真是沒法見人,更何況,她婆婆弘吉拉氏還是蒙古有名的女紅巧手。咱要是真的年後就把她給嫁出去,萬一,不小心,丟了皇家的人。那‐‐六公主、七公主那裡,還有人敢要嗎?&rdo;
雍正也發愁,&ldo;皇后,那你也不能任她胡來!你不知道,自從她管了宮務,朕‐‐&rdo;想想,那麼丟人的事,怎麼能叫皇后知道?伸伸脖子,還是把話嚥下去。
對於雍正大叔的苦惱,衲敏多少知道一些。想了想,便跟著煩心,&ldo;也是。她畢竟是個公主,總要嫁出去。將來,她一走,臣妾又該忙宮務了。唉!要是翠鳥、碧荷年紀還小,臣妾一定多留她們幾年,好歹,有她們幫著處理宮務,還是不錯的。&rdo;
衲敏本來也就這麼一說。哪知道,提醒了雍正。大叔睜開兩隻眼睛,在屋裡搜尋一遍,沉著臉問謹言:&ldo;你是從公主身邊調到皇后這兒的女官?&rdo;
謹言躬身回答:&ldo;回萬歲爺,正是奴才。&rdo;
雍正瞅瞅,言談氣質,不像普通人家姑娘,便問:&ldo;你家裡都有什麼人?父母是誰?&rdo;
謹言幼年孤苦,受了外祖父家不少白眼。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問她家裡還有什麼人。只是,皇帝垂問,不敢不答。低頭回話:&ldo;啟稟萬歲爺,奴才先考,乃是西林覺羅諱肅海,官居鹽政監察御史。奴才先妣曹氏,為通政使曹寅長女。奴才本有幼弟,早年夭折。&rdo;
雍正一聽,此女聰慧有禮,又是忠臣遺孤,正白旗後裔,好啊!正好,孃家沒有人催,可以晚幾年再放出宮,正好能幫著皇后理事。加上她又是從弘琴院子裡出來的女官,料想弘琴也不能怪自己提拔&ldo;前奴才&rdo;。想到這裡,雍正更高興了。既不用著急嫁閨女,又能殺殺那丫頭片子的威風,還不用皇后勞累。一舉數得,好!
想到這兒,雍正便笑了。那笑容,皇后看著還可,屋裡其他人看了,全給嚇的不敢抬頭。笑話,冷麵皇帝突然笑的春暖花開,任誰見了,不慎得慌啊!
&ldo;皇后啊,朕看你身邊這個謹言很不錯呢!既聰明能幹,又是八旗貴女。你看,是不是,提拔提拔她呢?&rdo;
衲敏一愣。謹言聽了雍正這話,臉色立刻變得煞白煞白,咬著牙,含著淚,對著皇后直搖頭。衲敏瞧著心疼,想了想,便委婉勸雍正,&ldo;皇上說的是。謹言這孩子,臣妾也很喜歡。不僅聰明能幹,還懂事知禮。這才把她調到身邊。臣妾還想著,過兩年,公主出嫁之後,就把她當乾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