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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悠然又分別指了另外兩張照片上的人,一一介紹道:「第二個,郝時,30歲,死者的客戶,某娛樂公司老闆。我初步詢問了一下韓小楓,郝時是死者的長期客戶,幫他處理一些情感糾紛,具體的還要跟郝時本人談談。第三位,嚴飛宇,22歲,死者的司機,在死者身邊工作一年了。韓小楓說這人性格比較軟弱,不愛說話,平時讓幹什麼幹什麼,不過也都只是些跑腿的小事,後續也還要再深入接觸瞭解。」
「我找小區物業調過監控,發現案發當晚的監控被人黑掉了,所以當晚到底都有誰到過申悟的別墅、分別是什麼時間到的,我們暫時無從知曉。而上面這三個人,是目前已知的三位和死者有關係的,郝時則更特殊一些,他在案發當晚和死者有約,但具體什麼時間到和離開,韓小楓就不知道了。」
介紹完目前的偵查情況,任悠然把目光落到燕歸身上,而燕歸正盯著白板上貼著的三張照片看。
「燕法醫,你來說說屍檢情況吧。」
燕歸站起身,她把準備好的屍檢結果從內網中調出,幾張顧以羨拍的高畫質屍體照片呈現了出來。
「死者死因為機械性窒息,根據最終屍檢結果顯示,是被勒死的。屍體除了被肢解留下的創口之外,還有幾處比較微妙的傷。」燕歸調出屍體頭部的特寫,道:「頭顱枕部有鈍器擊打傷,經檢驗是死後傷,死者已經死亡之後被人拿鈍器擊打了頭部。」
「死者頸部的勒痕有明顯生活反應,可以佐證是致命傷。背部有拖拽留下的挫傷,以及一個類似腳印的淤青,全部都是生前傷。兇器有找到麼?」
偵查二隊隊長姚遠點頭道:「在別墅外面的垃圾箱裡,是一根粗麻繩,上面找到一些血跡,剛才已經送去化驗了。」
燕歸點點頭,她又看向江望,問:「現場有沒有找到有血跡的鈍器?」
江望搖搖頭,答道:「沒看到。」他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書房內肯定沒有。」
燕歸不置可否,只是分析道:「根據死者身上所有傷口的情況,他生前被人拖拽過,所以背部才會留下拖拽傷。而且被人用腳踹過後背,留下了那個淤青。然後才是用粗麻繩勒死,等他都已經斷氣了,又拿鈍器擊打了一下後腦,最後才是肢解。根據痕檢的現場資訊來看,死者被肢解時還是坐在椅子上的,也就是說他在地上被拖拽之後又回到了座位上坐著。可能是他自己走回去坐著的,也可能是被人搬到椅子上坐著的。」
「自己走?」一直沉默的顧以羨微微驚訝,她眸光微閃,看著燕歸問:「也就是說,他有可能被人在地上拖拽過之後,還活著?我是說他還能自己走回座椅上坐著,那個拖拽他的人也已經離開了現場?」
她反應的很快,燕歸與她對視,點頭認可:「這是一種可能。現場小區的監控壞了,所以我們無法鎖定案發當時到底有幾個人去過別墅,那麼就只能所有可能都懷疑到。」
任悠然反應也很迅速,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兇手可能不止一個人?」
燕歸看向任悠然,很認真的點點頭:「最讓我覺得違和的就是頭顱上這處鈍器傷,這處是死後傷,也就是人已經死了才被人打這麼一下。我想不出兇手這麼做的原因,但換一種思路想呢,如果打這一下的時候人已經死了,但這個行兇的人並不知道,那就很好解釋了。」
任悠然明白了:「動手的可能不止一個,但是致死的是勒他的那個。」
「嗯。」燕歸低低應了一聲,沒再說別的,她像是在思考什麼。
任悠然主動問她:「還有其他的麼?」
燕歸暫時收起思緒,道:「還有一些化驗結果要再等等,等出來之後發現有價值的線索我會再跟你說。對了,剛剛那三個人,最好都查一下,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