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2 頁)
「咱們局裡的裝置可能不行,這個腳印太淡了。」燕歸拿著死者死亡時穿著的那件衣服,指著衣服後背的位置說:「我讓檢驗科的陳科長用顯液檢測過,這裡有一個很淡的腳印,應該是兇手勒死他時以腳作為支撐點時留下的。但是這個腳印實在太淡了,以咱們局裡的條件無法做詳細的鑑定,我知道京城有人可以。」
任悠然立刻明白了,她想讓自己幫忙聯絡公安大學京城校區痕跡檢驗學院的杜隆教授。任悠然出身警察世家,她父母都在公安部工作,認識不少全國乃至世界知名的刑事偵查和鑑定專家,杜隆就是其中之一。
任悠然看了燕歸一眼,看似無意地問她:「你怎麼知道我認識杜教授?」她不僅認識,杜隆是她老爸的師兄,她從小都叫人家杜伯伯的。
燕歸面不改色:「你不是公安大學京城校區畢業的麼。」
這個答案無懈可擊,任悠然只又看了她兩眼,不再多問。
於是任悠然給杜隆打電話約了時間,她帶上燕歸和顧以羨,燕歸帶上檢材,來到了京城。
第17章 清空 17
杜隆今年已經64歲,早就過了退休年齡,現在是返聘在公安大學做教授,也偶爾受邀到全國各地幫忙做足跡鑑定。
見面地點就定在杜老在學校的辦公室裡,這裡裝置齊全,方便他直接做初步的鑑定。
「老早就跟你說過不止一次,遇到案子的時候要善用鑑定學,你看看,這麼完整的一個鞋印,你們怎麼這麼多天才想到來找我呢?」
杜隆把死者的衣服鋪平在桌子上,一邊拿放大鏡觀察一邊唸叨任悠然。
「鞋印絕對是刑事偵查中非常具有代表性的證據之一,這個世界上沒有完全一樣的鞋子,哪怕是同一個模型、同一個工具生產加工出來的同批次鞋,都不可能完全一樣;還有啊,每個人的習慣也都不同,所以在穿鞋的過程中造成的磨損也是唯一性的,這種特徵是我們鎖定嫌疑人的最佳例證……」
也不知道是人老了還是怎麼的,杜隆現在越來越愛唸叨,每次任悠然跟他聯絡,不出三句話他就能繞到專業上,然後叭叭叭個沒完沒了。
不過他老人家叭叭的都是金玉良言,任悠然哪怕耳朵長繭子了也每次都在這聽,就算走神也不讓他看出來。
這次來了個虛心好學的,燕歸從頭到尾幫杜老打下手,杜老說什麼她都附和著,有的甚至還加兩句自己的見解,哄得杜老高興的不行,臉上的皺紋都笑出了三層。
等衣服上的鞋印整個提取完畢,杜老拍拍燕歸的肩膀,說:「你這個孩子悟性很高啊,來,咱倆加個微信,以後有什麼鑑定上不懂的都可以問我。」
燕歸笑著點頭:「好。謝謝杜教授。」
一旁的任悠然和顧以羨雙雙被無視,她倆倒是樂得自在,從頭到尾坐在實驗室裡連句話都懶的說。
加完微信,杜老把提取好的檢材傳輸到機器中,一個清晰無比的鞋印影像呈現在螢幕上。杜老熟練地操作著儀器,很快把鞋印更加清晰化,基本的痕跡資訊便自動顯現了出來,任悠然和顧以羨也連忙過來看資料。
「這是個37碼的鞋。」杜老摸摸下巴,說:「女的啊。」
燕歸眯眯眼,湊過去問:「有沒有可能是大腳故意穿小鞋用來偽裝?」
杜老看她的眼光有一些讚賞:「你這孩子還挺細心。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透過更深入的鑑定可以看出來,不過需要一些時間。我今天沒有課了,待會兒就可以先幫你們做鑑定,最快明天我可以給你們答覆。不過因為這個鞋印是兇手蹬踹死者後背留下的,不能作為甄別兇手行走特徵的證據,只能用來比對兇手案發時穿的鞋,順便確定一下他腳的大小。」
燕歸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