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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今天從陳十萬的家裡回來,想了想就偷偷爬進渡場,哪知道剛進來就遇上了你們。&rdo;毛貓貓解釋清楚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ldo;這麼說那些抓痕和指甲不是你搞弄?&rdo;我疑問,同時心想,如果不是毛貓貓,誰能未卜先知,弄出一副駭人的景象嚇唬我們?這麼做有必要嗎?指甲是如何收集到這麼多的?現在與事情有關的人都死了,我們連謎底的核心都沒接觸到,又沒有刑偵技術,這要如何揭開謎底?
這一晚,我們交換了許多資訊,這才知道彼此境況是一樣的。可我怕毛貓貓會赴餘雨雨的後塵,或者被人威脅,便勸他好好編校史,查案子的事由警察負責。與此同時,我使了一個眼色,嶽鳴飛就會意地點了點頭,告訴毛貓貓我們會想辦法讓警察繼續調查案子的,警察是渡場的老熟人。毛貓貓信以為真,高興地謝了我們,然後就被我們送走了。可我和嶽鳴飛更頭疼了,因為警察已經表示不會查下去了,而我們知道的並不比毛貓貓要多。
隨後,我藏好了唐二爺留下的賀卡和半把鑰匙,轉身就與嶽鳴飛潛回宿舍裡,各自倒頭大睡。可我睡不安穩,唐二爺的骨灰罐就在房裡,恍惚中竟夢到他在盯著熟睡的我,一股陰力壓在我胸口上,幾乎喘不過氣來。早上,我被噩夢驚醒,大家都出去過五一節了,一個人都沒有,韓嫂也忘了給我留早飯了。唐紫月到現在都沒給我打電話,昨晚也沒聯絡我,或許她沒辦法將打撈日誌翻開,那些紙都結成一坨了,一用力就會碎掉的。
我肚子餓了,想去食堂裡看看有沒有包子,但食堂鎖上了。沒辦法,我就走向辦公室那邊,想從金樂樂那裡拿備用鑰匙。辦公室已經鎖上了,可窗戶是開著的,嶽鳴飛昨天就是伸手到裡面,鉤出了唐二爺房間的備用鑰匙。我依樣畫葫蘆,抓出了一大串鑰匙,可卻不小心把一份檔案弄掉了。
&ldo;糟糕!檔案掉在地上了,要是被金樂樂發現了,肯定嚷著要捉賊了。&rdo;
為了掩蓋&ldo;罪行&rdo;,我只好找出辦公室的備用鑰匙,開啟門進去把檔案撿起來,重新掛在牆上的一顆釘子上。那份檔案並不重要,只不過是打撈員的出勤記錄,渡場勤務每個月都要做的計劃表。我剛掛上去,準備逃出去,這時就疑惑地停住腳步,心說:&ldo;這是怎麼回事?4月28號的出勤安排被塗改過?那天應該是誰出勤?金樂樂為什麼要把出勤人改成唐二爺?&rdo;
我覺得奇怪,拿下了出勤記錄,搓了搓被塗改的部分,想看一看原來安排的人是誰。金樂樂沒有塗太多墨水,我瞧了一會兒,很快就認出了被塗改過的人名,並自言自語:&ldo;原來是這麼回事!&rdo;
14尼姑庵
金樂樂塗改不多,中間的字還很清楚,我一看就知道是個&ldo;丁&rdo;字,而渡場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包含&ldo;丁&rdo;。這麼說,4月28號那天應該是我下水打撈,怎麼會改成唐二爺了呢?如果唐二爺沒跟我調換,那死的就是我了。
死神擦肩而過,這事讓我很震撼,有點慶幸自己倖免於難,又覺得對不住唐二爺。我在渡場待了半年多了,一次屍體都沒打撈過,按理說半年是最長的訓練期,4月28號那天讓我親自上陣是說得過去的,金樂樂的安排沒有任何問題。也難怪,金樂樂那天還安排了胡嘉桁和嶽鳴飛同去,他們原本都是去為我打氣和指導的。
我把記錄本掛回去,關好了門,悻悻地走去食堂,拿了一個饅頭邊啃邊發呆。不知過了多久,金樂樂和韓嫂買菜回來了,她們看到院子裡只有我一個人,眼神就充滿了同情。韓嫂還問我,為什麼不趁五一節回家,一個人在渡場不悶嗎?我爸媽去外省旅遊了,家裡沒人,回去也沒意思。正好,我想找金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