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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頓時冷了下來,沈凌山眼角微微一跳,望向了武田信昌。沈凌山曾經官拜兵部尚書,位列六閣之首與三公齊名,布衣出生的他,絕非是靠阿諛奉承爬上來的。即便先帝再世,也對他禮待有加,何時被人如此對待過。
面對這一個小拇指都能摁死的傢伙,沈凌山略微抬手,卻被沈雨偷偷壓了下來。
賢王見此面帶微笑,威嚴有度的道:“武田王子,這位大人。是我大梁的兵部尚書沈凌山沈侯爺,年少時他可是少有的文武全才,仗劍遊學博得‘白衣劍仙’的名號,駐守金陵更是立下赫赫戰功。”
武田信昌面帶不屑,瞧著沈凌山的蒼茫白髮,恥笑都:“只有我們東瀛的武士,才是最強的勇士,這個糟老頭子地,不行!若是有本事,可敢與本王子過上兩招。”
“這…”賢王臉色微微有些尷尬。沈凌山的武藝朝中何人不知。別說武田信昌,在場所有人一起上也是給他送菜的。
賢王為防意外,只好阻止道:“沈大人年事已高,武田王子年輕力壯。這比武還是罷了。”他端起酒杯來。想要將此事壓下去。
武田信昌略微思量。與個糟老頭子過招確實沒意思,便大大咧咧的端起酒杯,準備一飲而盡。
便在此時。沈雨卻傻傻的開口,咯咯笑道:“武田王子,你逾禮了!”
聞聽此言,殿中一直這邊動向的高官將軍,都是愣了一愣。沈雨心機頗深,在外人面前從不展露自己真實的一面,即便成為了建始帝的皇后,眾人對她唯一的看法也只是花瓶。
上次趙閒如京後,京中便傳出她被趙閒強行那啥,擄進府中的事情。
堂堂皇后被反賊侮辱,眾大臣心中也頗有怨氣,現如今這皇后不知怎麼的自己逃了回來,他們礙於沈凌山的情面都對此事避之不談,也沒有太過重視她。
女人果然是不能上酒桌的,也不知賢王打著什麼心思,將她安排到了主桌上接待東瀛的使臣。現在賢王與武田王子說話,她怎麼能嬉笑著插嘴了?
眾人都是眉頭緊蹙,賢王也是莫名其妙。武田信昌起初目光都集中在沈雨身上,見她開口與自己說話,立刻換上和睦的嘴臉:“這位小姐,我的,東瀛天皇陛下的二皇子。不知,那裡逾禮了?”
沈雨似乎感覺到了周圍人異樣的目光,臉兒微紅弱弱的低下頭,咬著下唇好似很害怕。
這分媚人羞態,即便賢王也是微微失神,看著豬哥般的武田王子,他頗為大肚的擺手道:“無妨,有話直說便是。”
沈雨輕輕頷首,開口道:“武田王子,您是東瀛的使臣,與賢王共飲當把酒杯置於其下才是。方才您的酒杯明顯高出賢王三分,這不是逾禮了嘛。”她笑眯眯的看著武田信昌,摸樣甚是天真。
沈雨這句看似‘無心’的話,讓廳中靜的掉根針都聽的見,眾人目光齊齊望向了賢王,繼而又竊竊私語。
這句話看似只是指酒杯的高低,意思卻指賢王與武田信昌的主次關係。
賢王畢竟是王爺,待復國之後就是新的大梁皇帝,即便結兄弟之盟,也因當和東瀛天皇平輩相待,這個武田王子怎麼也沒資格讓他敬酒。
可是賢王想與東瀛結盟,得處處討好東瀛,這點小問題,他視而不見也就過去了,那裡想到沈雨給提道了桌面上來。
在場這麼多老臣將帥,他總不能厚著臉皮以晚輩下屬的身份討好武田信昌,當下眉頭輕蹙,端著酒杯不知該如何是好。
“八嘎!”武田信昌見到賢王猶豫,酒杯頓時拍在了桌面上,氣沖沖的道:“你們的,大梁已經滅了!沒有我們天皇的幫助,你滴,連個王爺都不是!而我是東瀛天皇陛下貨真價實的二皇子,你滴,要是不聽我們天皇陛下的話,我們東瀛的武士,改日就可以攻入這杭州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