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鬆散的晉圈(第1/2 頁)
一陣寒暄和介紹。
“我是楊靈越女朋友。”曾莉很是大方的說道。
寧昊和馬科對視一眼後,朝楊靈越遞來了“兄弟,牛逼”的眼神。
“坐下聊,說來也巧,馬哥和你們前後腳。你們仨還是老鄉,今兒又是元宵節,中午一塊兒吃飯。”邢愛那笑呵呵的招呼道。
於是三個男人就這個話題說了說自己在龍城住哪兒,上的那個學校,基本都是回憶中學時代。
寧昊在尖草坪太鋼園區最北、馬科在桃園南路居中,楊靈越在長風街長治路最南,從距離來看,寧、馬二人更近一些,不過也差不多。
同一行業的老鄉見面,家鄉方言一出,旁邊坐著的兩女兩臉無奈,平時慢點說還聽得懂,這一下只能半懂。
這並不是刻意為之,而是不自覺,尤其是寧昊,總是有一些詞語用方言表達才準確或者有意境。
比如“夜來”,不僅是魯省方言,晉省方言同樣表達昨天的意思。
“夜來寫本子,寫的心煩的不行。”寧昊如此說道。
“你們能不能別說方言,尊重一下我們,要不我們也說方言?”邢愛那說道。
“說到方言,能到達很多是普通話完全達不到的意境,比如:豫省方言中的細雨:“滴星”,想想就美。”馬科轉成普通話,頗具人文氣質。
“確實,能把下雨和星辰結合到一塊兒的,數萬首唐詩宋詞也就辛棄疾做到了,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楊靈越點頭同意。
“還有個,我去渝城拍《石頭》,知道了川話一個詞,雨傘叫“撐花”,妙不可言。”寧昊參與到了討論中。
眾人驚歎,這個詞確實妙。
“客家話有個詞是“天弓”,猜猜是說什麼的?”邢愛那也來興趣。
“這個我知道,彩虹。”曾莉說道。
於是乎,一個製片人,一個導演,一個學生導演,一個編劇,一個演員就說起了所知頗有意境的方言。
突兀卻又自然,有共同語言的人,說什麼都能說到一塊兒去。
楊靈越大有收穫,有時候真的,一個詞就能引起對美好事物的想象,畢竟在座的都是具有想象力的人,除了曾莉。
閩南語中怕冷稱之“驚寒”;
陝西話心慌稱之“恓惶”;
很多地區把勺子稱之為“調羹”,名字變動詞,動詞變名詞,而“調羹”在一些詩詞中又寓意宰相,表達的意思就是治國如烹小鮮。
漢語之無窮魅力,在方言中數不勝數,語言當有生命,這一點寧昊相當有發言權,瘋狂三部曲中,方言貢獻了大量名場面。
“大有收穫啊,我那本子的臺詞得再改改。”寧昊激動的說道。
一旁的邢愛那也是不斷點頭,於是夫妻二人自顧自的進了書房。
留下懵逼的三人,然後相視一笑,馬科問道:
“靈越,知不知道“夜來”的出處?”
“不清楚出處,但有首宋詞,應該是《浣溪沙》,記不得誰寫的了,有一句:東風寒似夜來些。由此可見,宋朝時就有了。”楊靈越腦子過了一遍說道。
(以上方言內容改編自B站“範大山”影片相關內容。)
“厲害,我一直以為是元朝受蒙語的影響呢。”馬科歎服的說道。
至於曾莉,眼睛都拉絲了,博學多才的男朋友哦。
“馬哥來找浩哥有事兒?”
透過剛才的聊天,顯然稱呼上已經變化。
“我不金盾的嘛,有個任務,要拍個禁毒宣傳短片,這不來找咱們中國的鬼才導演了嘛。”馬科倒也沒隱瞞,如此說道。
“哦,這時間可不富裕。”楊靈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