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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挺熱情。」蔡逯猶豫著,準備從中選擇一個比較可靠的車夫。
這一猶豫,他與靈愫之間便插進幾個車夫,將倆人隔開。
這段時間裡來賃車的僅僅只有他們倆,車夫一個比一個嗓門大,都想搶走這單生意。心一急,有人就開始動手動腳。
有個車夫扯住靈愫的衣袖,「姑娘別猶豫了,跟我走你吃不了虧上不了當!」
靈愫靈活逃脫:「不了大哥,我不需要,我朋友會來接我!」
哪想這車夫竟再次厚臉皮地扯住她,「你朋友都在我車上呢,別囉嗦了,上車就能走!」
匆忙拉扯間,靈愫只顧得把蔡逯拽來。
迷糊上了車,靈愫執著問車夫:「我朋友在哪兒?」
車夫:「姑娘,那都是攬客話,你還當真了……」
車夫把門關緊,站在車窗旁,朝看起來人傻錢多的蔡逯說話。
「小官人,單趟兩百文,折返三百文。你跟你家娘子商量商量,點下頭立馬出發!」
靈愫一聽,手握拳蓄勢待發。身越過蔡逯,把腦袋擠進車窗。
「好黑心!別家都是單趟一百文,折返兩百文。你這什麼黑車,我們不坐了!」
眼看她與車夫就要隔空對罵,蔡逯趕緊摁住她,再掏出三兩銀錠,瀟灑地扔出窗外,「喏,不用找了。」
他把車窗一關,低下頭,腦裡閃過「你家娘子」這四個字,傻傻地笑。
靈愫捶他一拳,「承桉哥,你攔我幹什麼?你沒去外面賃過車所以你不懂,這些黑心車夫,拉人的時候比爹孃還熱情,拉到客就開始宰,實在是欺人太甚!」
她越說越氣,抬眼看,蔡逯卻是沉浸在他自己的小世界裡。
靈愫揉了揉眼。她怎麼在蔡逯臉上看到了一抹「嬌羞」?一定是看錯了。
這抹「嬌羞」,在他臉上存在了很久很久。
直到夕陽西下,倆人去集市買完鍋回來,蔡逯才稍稍回過神。
靈愫說:「承桉哥,以後我砍價的時候,你不要攔。」
蔡逯點頭說好。
她說承桉哥你不懂,這年頭掙錢不容易,以後我掙倆你花仨,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
蔡逯心情大好,彈她個腦崩,「小窮光蛋。」
看他神情恍惚,兩腮發紅,靈愫便知他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到了要分別的時候,蔡逯忽然止住腳,「雍國夫人的嫡孫新任吏部侍郎,明晚會在留園辦燒尾宴慶祝。」
他拍了拍她的肩,「你來當我的女伴,陪我赴宴。」
他在心裡默唸一遍「你家娘子」,轉身回去時,腳步踉蹌,喝醉酒似的。
你家娘子、你家娘子、你家娘子……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只有他們倆當事人在搞一些不好意思承認關係的小曖昧。
身後傳來她熱情的呼喊聲,他聽得滿心感動。她可真關心他,她可真黏他。
蔡逯擺擺手,期待明天再見。
他好不聽話。
靈愫心很累。
她喊了好幾遍,讓他「抬頭看路」,然而蔡逯卻跟沒長眼似的,撞上一顆樹,再撞,又撞……
不知道他頭磕得疼不疼,反正聽聲音「咚咚」的,應該是挺疼。
就這樣一路磕絆地回了府後,蔡逯才後知後覺地喊了聲「疼」。好在沒破相,他抹了點藥膏就不再管。
這時參宴名單冊已經送到了他手上,蔡逯一邊快速瀏覽著參宴人員,一邊親自給他的小女友挑選參宴衣裳與首飾。
看到冊上寫著「褚堯」這個名字時,蔡逯挑首飾的動作頓了頓。
人是一種會競爭比較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