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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始終想不通到底是誰與自己有如此大的仇怨,能下如此大的力氣只為了讓自己身敗名裂。所以他固執地循著一些線索查下去,最後還是在自己經紀人沈彥的提醒下得知,陷害自己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白容。
那麼之前困擾楚然的問題就沒什麼奇怪的了,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黎晨。
楚然這一輩子所有的大起大落,就像是中了魔咒一樣,全部都跟黎晨脫不了關係。原本今天楚然是約了黎晨過來,準備把一切都說開。只是楚然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最後等來的是一場死亡。
藥物所帶來的痛苦足以讓人發瘋,但楚然靠在牆壁上支撐身體的背依然挺得筆直,冷汗順著頸部滴落浸透了衣領,背後也印出一大片水漬。楚然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在發抖,喉嚨裡似乎有什麼聲音要衝出來,卻被他生生咬住嘴唇嚥了回去。
絕對不能出聲,楚然又用力咬了咬下唇。白容沒直接殺了自己,而是選了這麼個麻煩的辦法,不就是想看笑話嗎?自己要是就這麼讓他稱心如意,那也太憋屈了。
況且楚然不能甘心,也不會甘心被白容逼到這種地步。就算是今天註定要死在這裡,他也絕對不會讓白容好過!
楚然嘗試著握了握雙手,讓手指上又疼又麻的感覺消退下去一些。他必須讓自己全神貫注於一點,才能抵抗身體各處不斷叫囂的苦痛來做這個動作。手指漸漸恢復了靈活,說起來還得感謝白容太過自信,沒對看似失去反抗能力的楚然做太多防備,在給自己注射過藥物之後也沒有綁住手腳。
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純然佯裝昏迷一般垂下頭,讓額前的黑髮垂落下來遮住眼眸,擋住了眼中那抹冷冽的光。
楚然太過安靜得反應讓白容覺得很焦躁,為什麼他沒有哭喊發瘋,也沒有狼狽不堪地跪在自己面前求饒?白容不耐煩地走來走去,最後一腳踩上了楚然的胸口,用力地踩下腳尖碾動。寂靜的空間裡,似乎能聽到隔著衣服的皮肉被碾開的聲音。
即使是這樣,白容得到的也只不過是一聲悶哼,一聲將尾音生生壓回肚子裡的悶哼。
楚然依舊垂著頭,黑髮和此時慘白的臉龐形成一種深刻的對比,在這僅有微光的黑暗空間中,精緻的輪廓形成了一個有著奇異美感的畫面。
這讓白容的耐心徹底消耗殆盡,他伸手抓住楚然的頭髮迫使他抬起頭來,惡意地湊近楚然耳邊一字一句道:&ldo;去死吧,楚然。你從前的一切東西,就由我來繼續下去……啊‐‐&rdo;
白容沒能說完那句話,因為楚然像只瀕死的野獸般紅著眼,將一把小巧精緻卻無比鋒利的匕首,深深刺進了白容的血肉。
這把匕首是楚然十八歲的成人禮,在生日那天由父親和哥哥親手交給他。匕首是根據楚然的手型專門定做,與手掌十分貼合,用起來像是與右手渾然一體。楚然十分喜歡這匕首,除開一些特殊情況平常都藏在腰間,這匕首設計的十分巧妙,貼合在腰間的時候一般人根本就發現不了。
楚然都不知道自己此時是哪裡來的力氣,甚至不知道匕首刺入了哪個部位。他只能感受到匕首深深沒入血肉,發出斷斷續續的噗嗤聲,鮮紅滾燙的血液從刀刃與皮肉的縫隙流出來,粘膩地塗滿了整隻手。
一瞬間瞬間寂靜得可怕,連白容之前帶來的人都被驚呆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什麼都來不及了。白容的慘叫和混亂腳步在耳邊糾結成一團亂麻,楚然感受到所未有的快意在胸腔中爆發出來,血脈中的毒素由於難以抑制的情緒加速散發,掠奪了楚然的意識。在意識徹底渙散消失之前,他用最後的力氣在嘴角勾勒出嘲諷的笑意。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因為黎晨和家中斷絕關係,或是沒有因為賭氣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