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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料, 指揮官府裡的工奴, 在鹹陽建築宮殿。他早聽說, 魯國和

衛國的宮殿規模宏大, 特地派人到魯、衛兩國描繪圖樣, 然後照

樣建築起來。在宮殿前面, 還仿效魯、衛用石頭築了一對高高的

門樓, 稱為&ldo; 冀闕&rdo;, 更顯出莊嚴肅穆的氣像。

商鞅對宮殿式樣並沒有好感, 但是他也不反對仿效魯、衛。

他認為宮殿宏大一些, 可以顯出國王的威嚴: 而且讓東方各國的

人來看看, 也顯得秦國是個富饒而強大的國家。他說:&ldo;公子虔,

宮殿的事你多管管吧, 讓我多注意城池、街市的事。&rdo;

商鞅把鹹陽舊城擴大, 新建了高聳的、堅固的城牆, 城外牆

下挖了又深又寬的水溝。四面都有城門出入, 城裡有整齊的街

道, 還造了堅實的糧倉和錢庫。

在鹹陽城內還修建了寬廣的市場, 由官員指揮官府的工奴

經營手工業和商業。商鞅的法令是打擊商人的, 但是他並不反

對商業。因為他知道, 農民增加了生產, 就會把多餘的糧食、麻

布、絲綢和各種副業產品賣出來, 還要買進牲畜、農具和各種生

活必需品。農業增產會使商業發達, 而商業發達又會促進農業

增產。至於貴族, 也要把生產的農產品和手工業品賣出去, 換取

一些奢侈享樂的生活用品, 如金飾、玉器和刺繡、狐裘之類。還

堅持改革不動搖43

有齊、楚、趙、魏等國的土特產。為了進行這些商業活動, 當然需

要一個像樣的市場。

在修建過程中, 鹹陽的人口增加了, 街市越來越熱鬧。公元

前350 年, 秦孝公帶領家屬、一些貴族和官員, 從雍遷到鹹陽。

秦孝公命令一部分貴族留在雍。他到鹹陽以後, 增設了一

些政府機構, 又提拔了一些忠實能幹的平民來擔任官職。

有一天, 秦孝公接見了公子虔, 對他說:&ldo; 在貴族裡面, 算你

最為博學了。這次你擁護遷都, 營建新都, 很有功勞。我想把太

子交給你教育, 望你盡心竭力把他教好。&rdo;

秦孝公的太子名駟, 這時只有七歲。孝公早已替他選定一

個教師公孫賈, 教他識字、學習禮節。現在再挑選一個學問&ldo; 淵

博&rdo;的教師來教他讀書。

孝公叫公孫賈和公子虔相見, 還叫太子駟出來拜見老師。

孝公對兩位老師說&ldo;: 我把太子交給你們,也就是把秦國將來的

命運交給你們。你們知道, 太子將來要做國王的。你們的責任

可不輕啊! 不要辜負我的期望啊!&rdo;

滿心歡喜的公子虔答道&ldo;: 決不辜負大王的期望!&rdo;公孫賈也

連聲說&ldo;: 遵命! 遵命!&rdo;

變法不可一勞永逸

秦孝公看到新都鹹陽雄偉壯麗, 宮殿金碧輝煌, 滿心歡喜。

大殿裡, 掛著許多美麗的彩燈, 四周高高的燭臺上都點著明

晃晃的蠟燭, 把大殿照耀得如同白晝。秦孝公和他的大臣, 圍坐

在幾隻大銅鼎的四周, 鼎裡盛著熱氣騰騰的豬羊。他們都是喜

氣洋洋, 大杯喝酒, 大塊吃肉。樂隊吹奏著歡樂的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