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3 頁)

商鞅叫這批官員學好有關進一步變法的新法令, 然後到各

縣去做縣令、縣長或丞、尉。他們要去統治一縣的平民, 還要統

治貴族。他們要把貴族的私家軍隊接收改編。

&ldo;大膽地幹吧! 國王信任你們! 切不要被貴族的威勢和他

們的老規矩嚇倒了!&rdo;商鞅鼓勵他們說。

大良造府門前車馬不斷、深夜燈燭輝煌的情景, 引起了公子

虔的注意。他想&ldo;: 公孫鞅又有什麼新花樣了!&rdo;

有一天, 在給太子上完課以後, 公子虔裝作信口談天, 對太

子說&ldo;: 大良造府好熱鬧,燈火通宵不熄。&rdo;

48 上編:商鞅變法

&ldo;燈火通宵不熄? 幹什麼?&rdo;

&ldo;誰知道? 也許大王會知道吧。&rdo;

七歲的太子最愛聽新聞, 他吵著要去找父親。於是由幾名

宦官跟著, 讓他進王宮去了。公子虔留在太子住的東宮裡和公

孫賈談天, 等候太子把訊息帶回來。

太子回來的時候, 和一個青年貴族手攙著手, 一面走, 一面

親密地談著話。公子虔很快認出, 這個青年貴族就是祝歡。

公子虔和公孫賈趕快迎上去, 拱手為禮, 大家一起到書房敘

談。他們四個人隔著書幾, 兩兩相對跪坐著。

祝歡是留在舊都雍的人, 他的封地也在那邊。公子虔說:

&ldo;你到新都來一趟不容易。可要多住一些日子啊!&rdo;

&ldo;明天就走。&rdo;祝歡笑著說。但是可以看出, 這是面帶愁容的

笑, 是一種苦笑。

&ldo;為什麼?&rdo;公子虔和公孫賈都很吃驚, 異口同聲地問。

&ldo;唉, &rdo;祝歡嘆了一口氣, 說:&ldo;這次到新都來朝見大王, 本想

好好遊玩一些時候。可是大王叫我把家裡的軍隊交給國家改編

⋯⋯&rdo;

&ldo;你家裡的?&rdo;公孫賈驚問。

&ldo;不單我家裡的, 所有貴族的私家軍隊都要交出來。&rdo;

公子虔聽了, 簡直像一個晴天霹靂! 他家的軍隊人數最多,

實在捨不得交出來。他說:&ldo;不行呀, 貴族家裡沒有軍隊, 怎麼

管理自己的封地呀?&rdo;

祝歡想了一想, 答覆道:&ldo;我都老實告訴你吧: 大王要廢除井

田制了! 廢除井田制, 也就是取消貴族的封地, 不讓貴族統治封

地了。今後全國要劃分許多縣, 由縣令來統治。&rdo;

&ldo;大王叫你當縣令?&rdo;

&ldo;公子呀, 你還在做夢哩。大王不讓貴族當縣令, 他另外要

堅持改革不動搖49

派人來。以後貴族也像老百姓一樣, 要受縣令統治。&rdo;

公子虔好像捱了重重的一棒, 好半天不作聲。在變法開始

時, 他就說過:&ldo;公孫鞅變法, 要把貴族變得都不像貴族, 簡直和

下等人一個樣子。&rdo;現在看來, 這話果然應驗了! 他還無法細想

廢除井田制意味著什麼, 只就收編私家軍隊來說, 他已經很心

痛, 受縣令統治他更覺得憤憤不平。他昏昏沉沉地維持不了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