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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陌生id發來的訊息，頭像是女孩自拍，高昱觀察了幾秒鐘才認出來她是塗羽的室友，好像是叫……孟子涵？

他匆匆點開。

孟子涵：塗羽剛才和宿舍學妹大吵一架，跑出去了，還不接我們電話，請問她有聯絡過你嗎？

吵架？

高昱正準備回復，對方卻先他一步撤回了訊息。

出於關心，他還是追問了一句：出了什麼事？

孟子涵：沒事。

孟子涵：她接電話了。

高福貴：塗羽人現在在哪裡？

那邊沒有回應。

高昱多少算是明白了，自己「不是正經人」的惡名怕是已經傳遍了402女寢，要不是真的聯絡不上塗羽，她們絕對不會來問自己。

點開置頂聯絡人，停留在很久之前的聊天記錄彷彿在無聲提醒他——小姑娘連室友電話都不接，又怎麼會接他的電話呢？高昱自嘲般地垂著嘴角，手指摩挲手機螢幕片刻，遲遲沒有傳送任何訊息。

看了眼時間，晚間十點四十六分，這個時間點宿舍門禁早都過了，她一個人能跑去哪裡？

闔眼思考幾秒後，他有了答案。

……

邁巴赫在豐大校區外的美食街一隅停穩，迅速熄了車燈。

高昱沒有下車。

停車位旁就是那家24小時營業的麥噹噹，他記得塗羽說過偶爾會來這裡過夜。

比住賓館省錢。

他透過車窗仔細尋找，果不其然，滿臉睏倦的小姑娘就趴在店內靠窗的位置上玩手機，全然不知自己揉眼睛、打呵欠的模樣，全數落入了另一個人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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