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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筱梓看著面前的男子。滾銀鑲邊的淡紫色錦袍下。他溫潤如玉的面孔依舊極富親和力。仿若那日在花都再見。她本以為一世無緣相見的人。竟在多年後以堅定的姿態站在她面前。
只是此刻。他是來逼她兌現諾言。
她閉了閉眼。將頭轉過去。頭髮從他指間滑落。令他微微錯愕了一下。
她小聲卻不失堅定地一字一句道:“雲歌。這不可能。我已經嫁給無期了。”
雲歌眼中驟然閃過一抹厲色。笑容凝固在唇邊。卻已不達眼底。他站直了身子。定定看著她偏過去的側臉。道:“小小。我已調查過。你嫁給韓無期。是在舉兵前。那麼。聘書上寫的便是竺幽。可你是顏筱梓。韓無期明媒正娶的。分明不是你。”他眼裡帶了些瘋狂的意味。“更何況。即便是嫁了。我也不在乎。小小。我只要你。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便放他們三人回宋齊國。”
顏筱梓轉過頭看著他。他澄澈的雙眼倒映出她此刻蒼白的臉。與記憶中一般無二的臉。可面前這男子。分明已不是自己印象中那個人。
或許。她從未真正認識過他。
時間靜默在這一刻。雲歌靜靜看著顏筱梓。他臉上的神情那樣篤定。小小的性格他從小就知道了。如今韓無期又在獄中。她根本洠в芯芫�撓嗟亍�
果不其然。顏筱梓在長久的沉默後。輕輕點了點頭。雲歌心中一陣喜意湧了上來。跨上前一步抱住了她。顏筱梓默默閉了眼。強忍著周身的不適。任由他抱著。一動也不動。
☆、有些感情,過期作廢
因了對顏筱梓的承諾,雲歌開始加緊在朝中的佈局。皇后一黨近日動作越發的大,而云歌如同一隻狼,靜靜等待著對手出紕漏的一刻。
籌謀了這麼多年,他絕不能輸。
韓無期三人已被關了三日。宣和帝不理政事已久,即便是雲歌將他們抓進天牢,他也不曾親自審訊過。
程覆在獄中呆了三日,一日比一日煩躁,他又一次向韓無期道:“你倒是想個法子啊,我們難道要老死在這獄中不成,雲歌那個卑鄙小人,把我們抓進來這樣晾著,難道覺得牢裡好玩嗎,老子一天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韓無期面無表情,看也不看他一眼。他如今只擔心顏筱梓,她那日被雲歌帶走,以雲歌那樣陰沉莫辨的性子,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雲歌此舉分明就是為了脅迫竺幽,可他如今身在獄中,半點辦法也無。
竺青懶懶躺在石床上,看著程覆在一旁暴躁地走來走去,吐出嘴裡的一根稻草,閒閒道:“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走再多次,也不會憑空出現一把鑰匙的。”
程復氣結,自己當初就是腦子裡進了水,才會答應陪他們來趟這趟混水。他悲哀地發現,兩次,只要跟顏筱梓扯上關係,自己無一例外地進了監獄。只不過從宋齊國的天牢到了朧月國的天牢,這算不算一種進步?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心裡更加煩躁,衝到牢門旁狠狠踹了一腳,不想力使錯了方向,一個不慎腳趾踢到堅硬的門,他痛得抱住腳坐倒在地,眼睛裡慢慢地湧上一層水霧。
顏筱梓,你這死女人,你會來救我們的吧?你一定要來啊!他覺得有些丟臉,狠狠吸了吸鼻子,低下頭去看自己踢痛的腳,心中悲涼一片。
他就知道,好人做不得!
竺青有些同情地看著程復,裝作沒看到他眼角的淚光,繼續閉眼養神,而韓無期依舊靜靜注視著牢房外,宛若一尊雕塑。
“將軍,夫人,地上滑,慢著些走。”獄卒諂媚的聲音由遠及近響起,牢房內的三個人皆看向聲音來處,逆著光遠遠走來的,不就是龔成和施念?
韓無期眉頭悄然皺起,茶色眼眸染了些異樣的色澤,緊緊盯著疾步走來的那兩人,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