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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來一點吃?”手冢彩菜拍拍她的背,然後按下床邊的開關,床頭緩緩上升,季瞳順利的看到了跡部的表情——是很為難的思考。
不久,他便朝門口走去,捂著手機,對她留下一句,“乖乖吃飯。”
她還來不及哦,他便消失蹤影,讓她不得不去多疑,他的家裡是不是又出了事情。
“國光說,明天會帶米特過來。”
季瞳一愣,眼神裡有疑惑。
手冢彩菜心領神會,餵了她一口湯說,“當然偷偷的,這孩子,都沒想到他也會幹不被允許的事情呢。”
季瞳不知道能說什麼,又是一個點頭,心裡被她的話泡上一層滾燙的水,膨脹的自己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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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化不開的陰霾,所以能發光的自然界的物體好像都躲藏起來了。
跡部景吾獨自一人回到家,開啟門,看見聚集在客廳中的家人。外公,父親,母親,叔叔,阿姨……並不驚訝,由於碩的事情,這一陣子基本是兩三天就能見一次這種場面,太過現實主義的外公,已經開始討論公司留下的一大堆攤子接手的問題,也對,不是這樣他也不能走到今天這個地位,自然也不可能有他的存在。故意不去聽他們切換在自己身上的話,跡部想著,就下意識的尋找了一下草薙嵐,卻不見她的蹤跡。
換鞋,放球袋,視線落到茶几上面放著的一份報紙,和上午被小瞳撕毀的是同一份,很早之前便出版的。皺了皺眉頭,思考為何今日被翻閱,鬆開紐扣的手不覺一頓。
“景吾,怎麼越大越沒規矩了?”他的母親見他不動,在一邊催促,跡部回神,說了句,“抱歉。”便走過去同長輩們問好。
其實他已經非常疲憊,只渴望一張大床讓他安靜的休息,根本不想同他們一起討論接班人不接班人的事,但無可奈何,必須參與,這是她母親所謂的,規矩。
從外公的語氣裡,可以聽出嵐的孩子他還是打算要認的,就這一點,他還能欣慰一些,然而之後的話,卻讓他冰水襲身,徹徹底底的清醒過來。
“景吾也大了,高中畢業後該邊唸書著手公司的事了,先從財務學起吧?”外公點了一支雪茄,吞雲吐霧地說著,“大學就回英國念財經,然後安排一下相親,短時間內,不要分了心去談戀愛。”
一字一句,淡的像是交流日本最近頻繁的地震的體會,而不是他的一生,但又分明指責他對小瞳花的過分的精力。如果他的母親是傷人於無形,那麼他的外公,便是殺人於無人還能讓人沒辦法嫉恨。
“讓我考慮一下。”不得已,只能這樣回答,可母親依舊投來不滿意的目光。跡部苦澀的彷佛吞了膽汁,叛逆的心理頃刻爆破而出,猛的站起身,掃射著他的家人,揚起頭,宣佈道,“我認為,我的未來,該由自己選擇。”
他的外公沒有看他,只是滅了雪茄,對旁邊的,他的叔叔說了句什麼,而後才將視線落到他這邊,沉默許久,接著說,“我想你累了,去睡吧。”
跡部景吾懶得去辯駁,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是個空殼子,外人看來光鮮亮麗,其中的無可奈何又有誰人知曉,他手無縛雞之力,失去了碩,自己確實也該替他擔負起他肩膀上的重量,可不給過度的直接被判終生監禁,是不是太過殘忍了。還附送不知所云的相親,真的諷刺啊。
回到房間,跡部開始無聲的笑,笑著笑著便泣不成聲,眼淚貼著淚痣緩緩而落,從小到大,不曾失控的哭過,而就今天一日,這一秒,上帝懲罰了他的驕傲,讓他流乾了剋制太久的淚水。床頭上擱置著一張他與小瞳,嵐,還有碩在賞山櫻時留下的合影,相片裡每一寸嘴角上揚的弧度,現在都成為了最尖利的刀子,切割的心臟被丟進攪拌機一般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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