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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竟會看出自己和水溶間的矛盾和牽扯,更沒想到她將自己看的這麼透徹,便有些感動。可再看華陽笑的有些小得意,又有些不甘。無奈何故作灑脫和華陽並肩出了重華宮——沿途不時碰到熟識的妃嬪及其他宮中的太監宮女,諸人都笑著向黛玉二人問好。
“人可真是勢利眼兒,哥哥沒回來時,他們見了咱們雖也算恭敬,可比現時仍是差了好些。”華陽邊行邊笑:“可見權勢的重要性了,弄得我也很矛盾。”
黛玉大體能猜到華陽話中的意思:這位有遠見的公主大約不願見自己的同胞兄長和皇子們爭鋒,又怕失勢後任人魚肉,因此才有兩種看似矛盾的想法——想擁有一切又不想惹人猜忌。
可,世上卻極難有兩全的事,黛玉輕輕一嘆:魚和熊掌,終要選一個丟棄一個。
“誰都有危機感,”於是黛玉看著那些遠去的妃嬪們輕輕言道:“得勢終怕失勢,畢竟榮寵似雲煙,把握得極其困難,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被吹走。也怨不得她們來一探虛實。”
黛玉的話不過是有感而發,聽在華陽耳內卻如醍醐灌頂般,她怔怔看黛玉一眼:“王嫂如此說,必是聽說了什麼,還是說,是王兄向你說了些?”
黛玉不知華陽意何所指,遂搖搖頭:“不過是隨便一說罷了,王爺從不給我說朝庭上的事。”又狐疑的看華陽一眼:“公主說話吞吞吐吐,莫非有心事?”
華陽露一些猶豫:“可能是我想多了,猜不透王兄留連宮中的意圖,”華陽明顯頓了一下:“我只是覺得有些想不通,往日哥哥和沅王兄最好,從邊疆迴轉後卻象變了一個人,竟和淳王兄走得近了。”
“莫非……,”華陽看黛玉一眼露出些欲言又止的神態:“莫非王兄是嗔著太子妃對王嫂你出言無狀,因此便和太子哥哥生份了?”
“公主,這話你可不能亂說?我卻不知公主在擔心這個,”聞言黛玉嚇一大跳:“公主如何能不知這裡面的緣由?我曾聽王爺說起過,此次天朝征討真真國,因淳王爺是皇上派去的監軍,雖說是最近才趕過去的,”黛玉緩聲向華陽解釋:“他們原也有些不大不小的嫌隙,可總是自己弟兄,在一起時間長了也就和睦了,這有什麼難解的呢?”
說是這樣說,華陽也點了頭。黛玉如釋重負之餘卻覺得自己也在疑慮著什麼,她不由想起上次留宿宮中時水溶因水淇之事被水淳所迫,無奈向自己求助的往事:那次水溶流出的血將他的衣服都打溼了半截兒——,水溶,會和曾傷過自己的人握手言和麼?黛玉有些恍惚。
一波三折(一)改
見黛玉忽然停語,旁邊華陽亦沉默起來。只幾眼她便看出黛玉其實也有著心事,她知道她二人都在擔心著同一個人。
“不說這些了”,最終由華陽打破沉默,她笑著轉換話題道:“王嫂似乎不太喜歡大明宮?”
黛玉回過神:“這地方……,太壓抑了。”黛玉輕輕垂眸道:“感覺,象牢籠。”邊說邊看著恭謹侍立在各處的宮人:“還有他們,就如牢籠裡沒有戴枷鎖的犯人。”
“王嫂說得極有道理!可拋卻部分人是不得已入宮的外,大部分的人卻是削尖了腦袋往這黃金打造的牢籠裡鑽,例如現時待選的秀女們,”聞言華陽笑著搖頭:“誰又敢說她們不是有著不可告人想法的呢,畢竟這裡有著能滿足有野心人的一切可能。”
黛玉亦搖搖頭:“只怕公主以偏概全了,我不信沒有例外。也許有些人是受了家族的重託呢1說到這裡黛玉覺得胸腔所包裹著的一顆心如針刺般痙攣了一下。
“別說了,我知道王嫂指的是賢德妃,她實在是個命苦的人,”聞言華陽認真而感傷的看黛玉一眼:“賢德妃一直是我所敬佩的人,無論是她的品德亦或她的才能、她的隱忍亦或她的大度,甚至她的眼淚和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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