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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裁玉走過來,說:「怎麼只剩下你們倆了,小師妹呢?」
孟懷昔說:「剛才走散了。」
唐裁玉的臉色立刻不太好看了,湛如水一個人在這種冰天雪地裡,要是再碰到狼怎麼辦?她雖然平時傲嬌,其實很容易哭,又怕孤獨,沒人保護怎麼能行?
他立刻說:「我去找她。」
林釧說:「你冷靜一點吧。這麼大的地方,找她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反而把其他人的力量也消耗了。」
唐裁玉十分焦慮,說:「那怎麼辦?」
林釧說:「那咒靈想挑撥咱們內鬥,又想讓咱們分散開來,咱們偏不聽它的。大家集中力量找到它,只要把它消滅了,咱們就都能出去了。」
唐裁玉知道她說的不錯,就算他擔心湛如水,也得理智一些,只能暫時忍耐。他注意到孟懷昔的衣服上有血,皺眉道:「你怎麼受傷了?」
孟懷昔沒有遮掩的意思,直接說:「被馭風打的。」
唐裁玉啊了一聲,彷彿難以置信。他雖然覺得馭風性格孤僻,但兩人都十分冷傲,頗有點惺惺相惜的意思。他說:「他為什麼對你動手?」
孟懷昔沒回答。倒是青鸞明白了,說:「該不會是這裡激發了他的兇性了吧……他本身也不是人類,跟咱們不一條心,也不奇怪。」
唐裁玉揚了一下眉,似乎並不怎麼認同她的話。青鸞看出了他的不以為然,說:「你別太感情用事了,你憑什麼就以為他一定靠得住?」
唐裁玉沒回答,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林釧聽著他們說話,心沉下去,又想起了湛如水扔下他們逃走的情形。
小姑娘那麼喜歡孟懷昔,危難關頭還是先顧著自己的性命,連頭都不回。更何況馭風跟他們本來就不是同類——他拋棄立場根本不需要糾結,只在一瞬間就已經把利弊權衡清楚了。
她的神色黯淡,其他幾人的情緒也不太好。走了一陣子,孟懷昔又開始咳嗽,治癒術只能為他止血,內傷卻無法痊癒。天這麼冷,他雖然不說,必然是在苦苦支撐。
前頭出現了兩條岔路,大家不知該選哪條路,但他們的體力經不起消耗,必須先探路。
林釧說:「青鸞陪著孟師兄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去前頭看看,很快就回來。」
唐裁玉的身體狀況還好,說:「我也去。」
孟懷昔坐在一棵大樹旁邊,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擔心,又不好關心的太明顯。林釧明白他的意思,說:「我很快就回來。」
她和唐裁玉穿過樹叢,往前走了一陣。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也沒有咒靈活動的跡象。唐裁玉的腳步慢了下來,似乎有話要說。
林釧回頭看他,說:「怎麼了?」
唐裁玉皺著眉頭,說:「剛才的事,我覺得不對勁。」
林釧心一動,道:「怎麼說?」
唐裁玉說:「孟懷昔雖然受了傷,但也未必是馭風乾的。這人心思深,他讓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林釧心裡隱約也有這種想法,卻又不敢明確地去想。畢竟孟懷昔傷得那麼重,他怎麼會騙人?
唐裁玉說:「很多時候旁觀者清。我知道孟懷昔對你不錯,但如果他才是起了異心的那個人,咱們總得有所提防,不能都成為他的犧牲品。」
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林釧的神色凝重起來。唐裁玉說:「當時只有馭風跟孟懷昔在一起。他說什麼,也只是一面之詞。」
林釧輕聲道:「他受了重傷,不至於為了陷害馭風就……」
唐裁玉說:「怎麼不至於。你別怪我說話直,孟懷昔這人不聲不響的,其實他的心腸是咱們中最硬的。為了達到目的,砍自己一劍算什麼?」
林釧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