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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風索性大聲道:「這人不是好東西,今天為了得到你能害別人,將來就能為了得到別的東西來害你——不是功名利祿就是天下第一,他有的是理由來讓你為他犧牲。丫頭你怕不怕?」
林釧不想再聽他們爭執了。她衝到馭風身邊,用盡力氣抓住他身上的金索一扯。金索頓時化成灼熱的光線,嘶地一聲燒傷了林釧的手掌,也燒傷了馭風的身體。
林釧疼得直倒氣,那金索卻依舊纏在馭風身上。
孟懷昔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彷彿是小孩子非要玩火,那就讓她被火苗燙一下,長點教訓。
他伸手按在林釧的手心,給她治癒了燙傷,溫聲說:「跟我走吧,去一個只有你跟我的地方,什麼都不用背負。」
林釧被他接觸到的瞬間,感覺他體內那股陰沉的氣息越來越強,並不屬於他本人。
就算這個幻境會放大人內心的痛苦,但這股力量也超出了他的負面情緒。她甚至聽到了無數幽靈圍繞著他,在寒風中竊竊私語。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只要殺了他們,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快,把他們全都殺了——!
孟懷昔的眼神隨著那些幽靈的低語,變得越發陰冷了。
林釧遲疑了一下,說:「你為什麼要帶我走?」
孟懷昔彷彿失去了一切人類的感情,冷漠地說:「你對我很重要。」
林釧說:「別人不行麼?」
孟懷昔說:「不行。」
她對他來說是一個符號,象徵著所有的執念。他已經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卻知道沒有她不行。
林釧意識到,孟懷昔的自我,已經被這個世界吞沒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魔,而孟懷昔的痛苦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成為了他們之中,最早淪陷的那個人。
馭風從剛才起就一直在積攢力量,試圖掙脫金索。林釧剛才用力拉扯,使得金索的控制變得薄弱起來。馭風攢足了力氣,用力一掙,金索驟然四分五裂。
沒想到有人還能掙脫金索的束縛,孟懷昔十分詫異。
馭風沒給他反應的時間,伸手一招,將劍喚出。長劍銀光一閃,在空中化為數柄長劍的虛像。馭風斷喝道:「殺——!」
嗤地一聲,長劍貫穿了孟懷昔的胸膛。林釧一時間渾身冰冷,說不出話來。這兩個人,無論是誰殺了誰,她都沒辦法接受。
她彷彿也承受了那種劇烈的疼痛,眼淚忽地就湧出來了。
「你怎麼……怎麼能……」
馭風的手微微發抖,啞聲道:「不能心軟。不殺他,咱們都得死。」
孟懷昔倒在地上,嘴角滲出了血沫。貫穿他胸口的長劍化為了虛影,消失在空中。
一道黑影從孟懷昔的體內升起來。它飄浮在半空中,嘲諷道:「哼,這麼不經打,早知道就不附他的身了。」
林釧和馭風陡然一凜,是咒靈。
他們本來以為這咒靈藏在這個森林的某個角落,如今看來,它卻是藏在了人的心裡。
林釧怒道:「是你操縱了孟師兄?」
咒靈笑了,說:「別說的這麼難聽。他若是沒有心魔,我能有機會控制他麼?」
林釧雖然生氣,不知怎的,卻又暗自鬆了口氣。畢竟做出這一切的,不是孟懷昔本人。
馭風知道她在想什麼,提醒道:「你別傻了。他若是沒有這種念頭,也不會給人可乘之機。」
咒靈漂浮在空中,道:「小姑娘,這姓孟的對你可真不錯,不管我怎麼勸,他都不肯殺你,還要帶你一起走。嘖嘖,我都被他感動了。」
它嘆了口氣,說:「好久沒玩的這麼盡興了。不過折騰了這麼久,你們也沒有什麼價值了,就這樣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