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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廚房擺弄了幾分鐘後問我。

“你按照你的口味去做飯就好。“我胸口莫名一陣溫熱。

“你還是說說看吧，萬一我做的不適合你，就浪費了。”他邊問邊走出來，看著他圍著圍裙拿著刀的樣子，瞬間想到一句“磨刀霍霍向豬羊”，我當場撲哧笑了出來。

“喂，我在問你呢！笑點那麼低！”

我忍住笑意，抿唇與他對視。

“我最喜歡吃炒土豆絲、糖醋排骨、炒花甲、蛋炒豆角、披薩，我不吃魚，不吃蔥薑蒜，不吃洋蔥，吃菜只吃菜葉……”說完，我優雅地坐直了，等他的反應。

很快言緘默臉色一沉，額角出現一個十字路口。

“菩藤年你耍我是吧？那麼挑剔，難伺候啊。”

我眨幾下眼睛，裝作無辜地說：“是你要問我的，我一次性說出來不對嗎，主——人——”說罷渾身抖了抖，咦，太噁心了，難以置信這話出自我的口。

“好，那主人我就勉為其難為你主廚，飯錢從你工資里扣！”言緘默笑容燦爛，但是說話的內容讓我不太爽。

“嘖！”這都要計較。

“怎麼樣？”

“你贏了。”我舉雙手投降。

我拿起勺子，嚐了一口，可把我高興壞了，他還真的做了土豆絲炒瘦肉、蛋炒豆角。

“為什麼你做的菜總是那麼好吃？”

讓我感到更溫暖的是，他做的飯菜裡還有家的味道。

“這個啊，以前我們七大家族的孩子一起玩的時候，就輪流做菜給大家吃，況且我們初中有廚藝考試，我在家也是負責做飯的那位，家裡人喜歡吃我做的菜，所以我做起菜來也很開心。”

“真好啊。”我大口大口扒著飯。

“你為什麼每次吃飯都不用筷子？”言緘默瞟一眼我手邊每次擺出來，都被我無視的可憐的筷子。

“我不會用筷子呀。”我已經不敢想象接下來言緘默的反應。

“沒事，以後我教你，你慢慢學。”

我看他一眼，他已經轉向一側，隔著落地玻璃看院子裡的小盆栽，他不毒舌的時候，真是個溫和安靜的美少年，一個會做飯的天使。

我要是對歐晴諾說這個，她一定損我“有奶便是娘”了。

他慢慢轉回身來，說：“快吃吧。”

……

“寧舒，有什麼事，快說吧。”

午間休息，天台只有言緘默和羅寧舒兩人，風把言緘默敞開的校服外套吹得高高揚起，他將雙手隨意地搭在欄杆上，面無表情，君臨天下一般，俯瞰著校園，不去看羅寧舒的臉。

羅寧舒走到他身邊，與他肩並肩站著，淡然一笑：“緘默，我只是離開了一小段時間，你就變了。”

她眼角一抹感傷，嘴角的弧度卻逆著她的心情不斷上揚。

“新的方糖給你帶來的影響力太大，連我這個好朋友也不理會了。”

知道不能用“女朋友”這個稱謂，她才不得不用“好朋友”代替。

“不是這樣。”言緘默鬆開欄杆，轉過身去，背靠欄杆，“我剛才走神了。”

羅寧舒好奇地轉身，隨意把手搭上他的肩膀，問：“想什麼呢？”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原本綁著皮質手帶的手腕上，現在那裡空缺了，她的心好像也空缺了。

“我把它送給了菩藤年。”言緘默明白她的意思，也明白她此刻的心理活動，但是他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來，就好像明明有一碗抹茶和一杯可樂，過去的他會不假思索選擇可樂，他喜歡喝入口腔的那種刺激感，而現在的他更偏好抹茶的味道，一開始的確是感覺苦澀難以下嚥，但是喝下後會有意想不到的甜縈繞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