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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李清照洗衣以及去她們自己的房間裡拿包袱,白勝呲牙咧嘴地處置了自己的傷口。等到李清照迴轉,又幫他擦拭了腿上的血垢,然後在他的指導下,用乾淨的布條為他包紮起來。這場測試版外科手術就取得了圓滿成功。
穿好了褲子,又洗了洗尖刀,再燒過一回,開始處理完顏兀露的傷口。
令他驚喜的是,由於冰凍的緣故,創口處的鮮血已經凝固,用刀尖去挑箭頭時竟然異常順利,既沒有導致大量鮮血的湧出,也沒有肌肉頑皮地滑動滾刀,所以處置起來極為簡易,而且沒有形成創口的二次破壞,非常利於癒合,將來必定不會留下太過醜陋的疤痕,這一點即便白勝是個外行也能想到。
除此之外,更令他欣慰的是他的「手術刀」並沒有給完顏兀露帶來劇痛,這或許是冷凍導致的神經麻痺,又或許是劇痛也無法致使完顏兀露甦醒過來,總之患者沒有出現因痛而生的慘叫和掙扎,他這個手術就做的極為容易,遠勝他剛才給自己動刀的效率。
整個手術過程裡,李清照都捂著眼睛站在一旁,大氣兒都不敢喘一口。
手術之後是上藥和包紮,白勝沒有再讓李清照動手,而是親自操作。包紮完畢之後並沒有立即給完顏兀露穿上衣服,而是對李清照說道:「清照姐,你給我準備幾條汗巾,在水裡燙一下再給我。」
他這樣做的打算是想用熱敷法來驅散完顏兀露體內的寒氣。如同他之前把完顏宗望放入熱水裡是一個道理。不管這法子行不行,總要試一試。但是與只有肩頭中刀的完顏宗望相比,完顏兀露身上的傷口太多,所以他認為不能直接把她放入浴桶浸泡。
一條汗巾涼了,就換第二條,李清照負責把涼掉的毛巾再次放入熱水,如此迴圈往復,白勝不厭其煩。
不經意中,天色已經微微亮了,而完顏兀露依然沒有醒來,她身邊躺著的潘金蓮和閻婆惜也都還在昏迷著,白勝不免有些焦躁,在這場變故發生的最初他已經覺察出這些中了毒的人都還維持著微許的生命特徵,所以感覺他們或許不會死,但是現在這種狀況又讓他這個想法動搖了,他們到底還能不能活過來呢?
他不懂醫術更不瞭解毒藥,但是很顯然,只要完顏宗望能夠恢復清醒,就能夠知道他是怎樣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就算完顏宗望也不懂得用毒解毒,至少可以分析出來一些線索。
他始終在傾聽隔壁房間的動靜,他相信以他的聽力,只要完顏宗望在浴桶中起身就能夠察覺,但是令他失望的是,時間過去這麼久了,隔壁的房間裡依然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他一邊傾聽一邊煩躁,卻聽見客棧之外的路上傳來了人聲。
一人說道:「何九叔,好久不見啊,聽說你在陽穀縣混得風生水起的,攬了一縣之境的白事承辦,怎麼也來趟這趟渾水?」
另一人道:「我何九身為丐幫弟子,終生忠於本幫,聽聞幫中有難,豈能貪戀個人富貴?我接到了郝兄弟的通知,就立即趕往衛縣,結果還是落在了你們後頭,不過老天有眼,總算在這裡追上了那個白勝!」
先前那人又道:「哦,聽九叔你這意思,你們丐幫來此只是為了報仇,不會搶奪神兵嘍?」
沒等那何九叔回答,另一人說道:「沒錯,我們丐幫弟子一向只用打狗棒,要勞什子斧子幹什麼?劈柴麼?神兵你們去拿,我們只殺白勝。丐幫弟子聽令,先把這客棧圍了!」這聲音白勝也是聽過的,正是那個姓郝的丐幫七袋弟子。
另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道:「你們倒是分工的好,那咱們三夥人誰來打頭陣呢?」
最先那人道:「要不你們丐幫打頭陣吧。」
何九叔道:「扯蛋,我們神兵都不要,為什麼要我們打頭陣?欺負我們叫花子傻麼?」
那人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