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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出去工作了。」
她和他道別,只是他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又回過頭來。
他曖昧不明地看著她,說話聲很輕:「你那天,把口紅印在我襯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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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城的秋天比其他南方城市要來得早,到了夜晚格外涼爽,偶爾颳起一陣秋風,來往的人都把衣服緊了緊。
江廷從樓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在門口等他的鄒成浩,對方正縮著肩膀靠在車門上朝他招手。
「怎麼只有你,江芝芝呢?」江廷看向車裡,裡面也沒人。
「你不是把接下來的行程取消了嗎,她覺得沒意思,就坐揚子他們的車出去玩了。」鄒成浩覺得有些冷,一彎腰躲進車裡,「上車再說吧。」
談起江芝芝,江廷想起徐慢方才看向他的眼神,陌生,冷淡,唯恐避之不及。
江芝芝是他叔叔的女兒,今天學校放了假偏要跟著他一塊過來,江廷推脫不過便由著她,沒想到有人誤會了。他確實存了半分試探她的意思,但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
她露出了與溫順外表截然不同的另一面,倒是讓他覺得新奇。
江廷坐進車裡,對鄒成浩說:「回去吧。」
說罷,鄒成浩好像聽見江廷幾不可聞的嘆息聲,等他轉過頭來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江廷正靠在車座後背假寐,頭向後仰,露出漂亮的下頜線條。
今天江廷的反應有些異樣,具體哪裡不對勁鄒成浩又說不上來。
開車回去的路上,經過一個紅綠燈,車停下時,鄒成浩忽然想起那天江廷衣服上的唇印,好像隱約猜到了些什麼。
將江廷送到家,鄒成浩執意要上去和他再喝兩杯,他辯解自己為了能安全送他回家,剛才吃飯時滴酒未沾。
話已至此,江廷沒有理由拒絕,他去酒窖裡取了一瓶珍藏的紅酒。這是上回法國酒莊的老闆來拜訪時特意為他帶過來的,一直沒有時間品嘗,正好趁此機會。
他從酒窖上來,路過書房,燈卻開了,鄒成浩正彎腰看著書桌上的什麼。
江廷霎時警覺,快步走了過去,鄒成浩卻率先把那副畫拿了起來,呲牙咧嘴地笑:「不是吧江廷,你怎麼還留著這個?」
是那天徐慢還傘時留下來的畫像。
他那天也不知是怎麼想的,沒有把它扔掉,便一直留了下來。
江廷突然體會到一種秘密被揭穿的尷尬,他鮮少會有這樣的情緒出現。
他喉結動了動:「把畫放下。」
「到底是誰給你畫的?」鄒成浩看了一眼畫,又放到一旁對照著江廷的臉,「畫得太像了,你看這個表情簡直了,一模一樣。」
江廷突然開口,聲音顯而易見的低沉了下來:「當時她只見過我一次,我也很驚訝。」
「後續呢?你和那女孩怎麼樣了?」
江廷思考了片刻,眼裡的情緒褪去。
「沒有後續。」
鄒成浩覺得沒意思不再逗他,接過他手裡的紅酒,到客廳隨手拿了兩個高腳杯,還沒醒酒就一股腦倒進了杯子。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在說我暴殄天物。」
江廷:「你也知道。」
鄒成浩就這種性格,這麼多年,他也習慣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鄒成浩把另一杯酒遞給他,大大咧咧地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你也知道我和你出身不一樣,我本來就是暴發戶的兒子,從小我就討厭那些一套又一套的規矩,我奉行的人生準則就是及時行樂,能吃則吃,能喝則喝,誰知道下一秒我家會不會就破產了呢。」
江廷不知道他怎麼提起這個,酒還沒喝他彷彿已經醉了。鄒城浩平